只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半夜的时候,刘冬突然被尿憋醒,只把脑袋露在外面的汉子感受着外面阵阵寒风,紧了紧被子想着忍忍,等天亮再说。可是越想睡着却越清醒,尿意也越来越浓,忍不住低声咒骂几句,哆哆嗦嗦爬出了被窝。
月明星稀,照得院子一片雪白,汉子走出屋门正想解决,只是念及身后的老人,忍着走到院子边缘才解开裤子。
就在他一泻千里的时候,猛然听到一阵“呵呵呵呵....”的阴冷笑声,吓得他打了个激灵,尿了一手。
汉子尿也不敢撒了,紧张地站在原地侧耳倾听,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呵呵呵呵....”
寂静的夜里,这笑声时远时近,怨恨刺耳,根本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刘冬心里咯噔一声,瞬间起了一身白毛汗,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达头顶,刚才没放完的水,如江河决堤,湿了一裤子。
汉子瞪着双眼大气也不敢喘,循着若隐若现的笑声,蹑手蹑脚走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霎时间,汉子好像看到了什么,身体抖如筛糠,“妈呀!”一声,连滚带爬跑出了院子,纤薄的院门被吓破胆的刘冬直接撞烂了,一关一开。
院中堂屋地上,盖着刘家娥的白布伴随着诡异的笑声起起落落......
回去的刘冬一病不起,听说此事的人们拿着锄头镰刀纷纷赶往刘家娥家,远远的就看到老人坐在破烂的院门口,朝着众人呵呵冷笑。
开始没人敢说话,僵持了半天,见老人好像只知道傻笑,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壮起胆子吃力喊道:“刘姑娘,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老人还是呵呵冷笑,眼神呆滞。
随后又有胆子大的用锄头戳了戳老人,被老人一把拍开,众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有个肥胖妇人一惊一乍说道:“会不会是假死啊,我听说隔壁村有一个人死后,都快埋进土里了,是有人听到指甲挠棺材板的声音,打开棺材才发现那人又活了,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有可能有可能....”
“我也听说了...”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
最后村民们只当是刘家娥假死又活,脑子糊涂了只会傻笑...
从这一天起,村里隔三差五就有小孩不见,任凭再多人如何寻找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怀疑是不是野兽下山行凶,也有人怀疑是不是死而复生的刘家娥在搞鬼,众说纷纭。
期间也报了官,官兵仔细查验过后仍是一无所获,只交代人们看好自己的孩子便不了了之,村子里人心惶惶。
直到第五个的小孩消失,人们再也忍不住了,靠不了官府只能靠自己了,有人提起,村子不远处的“清凉观”有一位老神仙,名叫孙道全,神通广大撒豆成兵,可以请他来村子看看。
在派人去道观里说明情况之后,走投无路的村民燃起了最后的希望,等着这位老神仙的到来。
此时的老神仙正对着一名白袍少年唾沫横飞。
“公子,道家最讲究机缘,玄之又玄,如果没有机缘任你天资再高也是枉然,贫道三岁时被师父收入门下,十岁便熟读各种道门典籍,距今已有五十六载,不敢说道法通玄,但也称得上是道法深厚了!”
以前老道每次想对徒弟好好说到说到,小道童就借由各种理由逃脱,让他好不郁闷,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愿意听的主,老道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口若悬河说了一路。
独自骑在骏马上的小道童听着师父不要脸皮的吹嘘,好几次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白袍少年倒是一直笑眯眯听着,偶有提问,引得道人更是老怀甚慰,直言公子有道根。
道人正要再卖弄卖弄自己深厚的道法,却听见马上的小道童抢先喊道:“刘家村到了!”
老道回头瞪了徒弟一眼,咽了口唾沫,有些意犹未尽。
李玄机眯眼盯着不远处的小村庄,摇晃着折扇,大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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