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周秀秀拽着李诀反复追问药草如何辨认。
李诀仔细认真帮忙分析，又提早写好了说明，厚厚的一个本子交给周秀秀的手，手指头被周秀秀握住了。
李诀笑起来。
“不舍得七哥走，为何但是非要七哥去县城读书啊？”
周秀秀噘嘴，不承认自己不舍得七哥离开。
“好了，我知道，不是你舍不得我，是我舍不得你，好不好？”
周秀秀哼了一声，低头盯着本子，问他。
“七哥，你是不是要提早去上京赶考啊？其实我想好了，你要是赶在明年过去，我就跟你一起。这一年我攒了好多银子，路上我跟六哥陪着你，肯定叫你顺利通过的。”
李诀却抿唇摇头。
他不想怎么早去上京。
他说。
“老师也叫我早早过去，至少可以证明一下自己的才能，可我不觉得这样早过去对我有什么好处。好像……”
“哎，我也说不好，好像我不该去上京，一旦去了就回不来了一样。”
“秀秀，七哥心里有计划的，你们都不要着急。七哥只希望你们都好好的，你们都好，我才会好。”
“七哥……七哥只想多陪陪你跟家里人。”
周秀秀歪头望着李诀。
又盯着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玉佩。
心口被人拉了一下，疼的厉害。
她总怕李诀在某一天，变成天上飞的鸟，转眼的功夫就没了影子。
那该多可怕。
攥紧李诀的手。
周秀秀恳切要求李诀。
“七哥，你不要走，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李诀只是笑着轻轻捏了她的脸颊。
什么都没说，按住她的小脑袋。
“好了，别胡思乱想，我到了书院了，最近书院正在教授，不准外人进入，你只能送我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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