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首群看“花沐兮”嫌弃的看着何御医,解释道:“自检查出你身体有痨病之后,何御医便一直住在朝阳宫的一处偏殿内。你忘记了?”
‘花沐兮’撇撇嘴,道:“没有,我记得!只是觉得他来的很不是时候。”
郎首群了然她的意思,无奈的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什么时候你的身体将养的健健康康,我们再要孩子。”
‘花沐兮’羞赧的小锤了郎首群一下,边坐在御书房一侧的椅子上伸出手要何御医诊脉。
何御医为‘花沐兮’听完脉,又有点不敢确定,有听了听另外一只手的脉。他谨慎的看了眼郎首群,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郎首群最烦这宫中的这些人莫名其妙的谨小慎微生怕自己说错话会挨罚的卑微模样。冷声道:“皇后身体如何,照实说!”
何御医用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道:“娘娘近来身体都不错,只是....前一日,可能是溺在水中时间有点长......身体就......”
“不要婆婆妈妈,把皇后的病情如实说出来,胆敢有所隐瞒,孤就治你一个欺瞒之罪!”郎首群怒道。
何御医连忙跪下,声音带上了哭腔,道:“臣知错,臣不隐瞒了。娘娘的脉象极其不好,原本可能只是未显型的痨病,现在娘娘的五脏,在不同程度上都有日渐衰弱的趋向。”
“怎么会?”郎首群难以置信道。
‘花沐兮’也是心中一寒。她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的身体状况,有点懵,也不敢再问具体。一想到自己刚拥有了肉身,就可能又要受一遍死亡的折磨,她骨头缝里都透出了害怕,摊在椅子上,吱吱扭扭的哭了起来。
郎首群回过神,又问向何御医:“怎么回事?真的是因为溺水?”
“这......微臣只是猜测。娘娘去慈寿宫的前一日还将养的好好的,回来就这样了。究竟是因为溺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微臣诊不出来啊!”
何御医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就怕郎首群一个不顺心,将自己斩了。
然而,未等到郎首群发怒的声音,他先等到了‘花沐兮’的尖声呵斥:“你一定是个庸医,给我去死!快将宫里所有的医生都叫过来给我重新诊脉。我身体明明好好的!”
何御医从来没有见过皇后如此疾言厉色,吓得脸都扭曲了。
郎首群拉过已经开始暴走的‘花沐兮’,柔声道:“沐兮,你不要这样。何御医是这宫里最好的御医,他要是诊不出来,这宫里就没人能诊出来了。”
‘花沐兮’顺势倒在郎首群的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任郎首群怎么哄都没有用。
突然,‘花沐兮’感觉一股血气直接涌上喉咙,她‘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彻底昏死过去。
登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傻了。御书房内,喊声、叫声乱成一片。
一个时辰过去,御书房恢复了平静。
何御医为‘花沐兮’扎了针,又灌了几幅药下去,‘花沐兮’仍处在昏迷的状态。
郎首群将‘花沐兮’小心翼翼的抱回到床榻上,端详着花沐兮灰白憔悴的面容。
这时,徐嬷嬷端来红豆酥走了过来,道:“陛下,娘娘这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您晚膳也没有吃,要不先用一点红豆酥吧!”
郎首群看着那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红豆酥,若有所思道:“徐嬷嬷,你说。这人一生病了是不是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徐嬷嬷其实心里也觉得花沐兮醒来后,心性大变,点点头道:“是啊!我听说,人一生病,要么成日死气沉沉;要么脾气变得暴躁易怒。”
徐嬷嬷的话并不是郎首群心中想要的答案,他又看向‘花沐兮’,想要从那身体中看出些许答案。
次日清晨。
‘花沐兮’醒来时,郎首群已经不在她的身边,她有些负气。自己都病了,为什么郎首群不能时时刻刻守在自己身边。
她宣来徐嬷嬷,道:“陛下呢?”
徐嬷嬷和两个小侍女疾走进来,弓身一礼道:“娘娘,陛下很早便出去上早朝了。现在还早,您不多睡会儿?”
花沐兮一把掀开被子,恼道:“不了,拿衣服来,本宫要出去寻他。”
徐嬷嬷为难的皱起眉,身后的两个小侍女也是面面相觑。
“娘娘,您现在身体不大爽利,要不先让何御医进来给您号号脉?”
“废什么话,我的身体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花沐兮’怒道。
徐嬷嬷立刻躬下身不敢再反驳。
‘花沐兮’坐在木质的梳妆台前,硕大的铜镜印出一张模模糊糊的脸,梳妆台上还放着一盆清水。
徐嬷嬷在身后,给花沐兮梳头。
‘花沐兮’问徐嬷嬷:“这水盆怎么不放到洗漱台上?放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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