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用她觉得很小声的音量道:“娘娘,您从来都不刺绣所以有所不知,那线轴里的线明显已经用掉了很多,但是房间里又没有这个颜色的绣品。那便证明,她曾经做出的这个颜色的绣品已经送人了,送给的对象正是她方才所谓的‘未婚夫’。能在院子里自由进出,并且又是贵族头衔,除了一人,老奴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
徐嬷嬷语气笃定,听的花沐兮心也为之一振。她有想过可能是郎宿干的,但是没想到,郎宿竟然已经荼毒到自己的院子,已经引诱了自己的身边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她们有没有用马车,提前悄悄回府,他的计划说不定永远不会暴露。
花沐兮看向仍然趴在柱子上的女仆,又看看一脸危难的家丁。
毕竟大家在出事之前都在自己的身边任职,每日每夜的见面说不定比自己都亲后,此时这样肯定也真的下不去手。
花沐兮拧了拧自己的眉心道:“都下去吧!留我和她单独谈一谈!”
徐嬷嬷错愕的看向花沐兮道:“娘娘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怎么能让您和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独处一室呢?”
花沐兮无所谓的挥挥手道:“都下去!怎么说我都是一国之后,这样的奴才,我还对付的来!”
徐嬷嬷见花沐兮执意于此,也只能带着白翔以及一众奴仆走出房门。
白皙仍旧不放心,一出门便一跃而起跳到屋顶上,监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徐嬷嬷更是不放心,直接蹲在墙角透听。其他奴仆也有样学样,在徐嬷嬷身后蹲了一排人。
房间里的二人并不知道屋外的情景。
花沐兮将已经有些凉掉的药喝掉,用拍子清了清嘴才道:“说说吧!为什么要与郎宿私通,为什幺要加害本宫?按说,本宫待你不薄吧!”
女仆面露哀伤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对手底下的人好,但是,我不能一辈子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仆。奴婢在这个荒凉的边境已经数十载了,如果不能逃离便会一辈子被这个隔壁困住,想要回到金城可能只有下辈子了!实在是对不起娘娘您!”
“所以,你就轻易相信郎宿对你的承诺?只求他能够带你会金城?外一他毁约怎么办?”
花沐兮现在不像是一个在拷问犯人的皇后,而是一个知心大姐姐。
女仆摇摇头道:“他没有对我做出任何承诺,但是我知道,狼族贵族的男人是不会抛妻弃子的!”
说着女仆竟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露出一脸幸福的样子。
但是这样温馨的画面,在花沐兮的眼中却出奇的诡异。
她忍着怒气道:“你过来!”
女仆不明所以的走进花沐兮,却被花沐兮一把拉住胳膊。
花沐兮直接将人摁在自己的桌旁,两指点着女仆的动脉,开始细细的号脉。
女仆一脸的担心,谁知没过多久,花沐兮便将女仆的手放下,皱眉道:“谁告诉你,你怀孕了?”
女仆呆愣道:“是,是郎宿队长告诉我的!况且,我已经很久没有葵.水了!”
花沐兮摇摇头道:“傻姑娘!你是喝了一种抑制葵.水的药,但是你并没有怀孕!”
女仆难以置信的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花沐兮坐在椅子上面冷眼看着跌坐在地,站都站不起来的女仆。
这样心存贪念的人,原以为是将他人捆住,没想到捆住的到头来只有自己。
最让花沐兮觉得惋惜的是郎宿,原本他一直都在郎首群的身边,如果能够忠心耿耿,想要在郎首群身边混个最高将领是不成问题。然而,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一个背叛者,是永远都不能能被原谅的。
花沐兮她看向女仆的眼神变得锋利,轻启朱唇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你为郎宿队长在我的身边做了什么,否则我会直接命人将你留在鬼城,永世不得回狼族!”
女仆没有想到花沐兮竟然这么绝情,又想到一直以来被郎宿的欺骗,悲从中心中来,竟然一阵晕眩晕倒在地上。
花沐兮见状,默默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腰包里拿出了一了三根银针,做到女仆的跟前直接扎在了女仆的三个不同的穴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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