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后礼佛,所以慈宁宫中终日里充斥着淡淡的檀香的味道,让人宁神静气。
今日的慈宁宫倒是比往日里热闹一些,姜晚琇刚一进来,便听见了嬉笑的声音,走近一看,却见正是墨子轩与段海云也在慈宁宫中呢。
墨子轩是太后的侄孙,所以在宫中一向与太后亲近。
至于段海云因为墨子轩的关系,再加上她不与一般的闺秀那般娇柔做作,太后很喜欢,两个人也是慈宁宫的常客。
姜晚琇向太后行礼,太后笑着说道:“起来吧。”
太后倒是十分的随和说道,一边说,一边让姜晚琇到前面来,跟着墨子轩与段海云二人一起围在身边,一面让沁心上了点心前来,说道:“这是宫中新做的青团,看看喜欢不喜欢。”
见着太后如此随和,姜晚琇也少了几分拘束,笑弯了眉眼,取了一个青团,边吃边说道:“以前在家中的时候我是最喜欢吃这个的,可是祖母总不许我多吃,怕吃坏了牙。”
太后显得十分的随和,一面命人取了点心给姜晚琇吃,“他们两个时常在我身边夸赞你,云儿更是,自上一次品诗会见了你后,更是对你喜欢的很,我就想见见你,今日一见,果真是个不同凡响。”
“谢太后谬赞,臣女不敢当。”
她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倒是将墨子轩与段海云二人都冷落在了一边,段海云直娇嗔着太后偏心。
在太后这边闹了一个多时辰,沁心姑姑中间为众人添了一次茶水,笑着说道:“难得的见到太后这般的高兴奴婢原本不想来打扰的,只是宝华寺的尘拂大师已经到了宫中在佛堂中候着呢,所以奴婢特意的来告诉太后一声是不是让尘拂大师继续在那里等着。”
太后听了沁心的话之后,笑着说道:“若不是你提醒哀家倒是忘记了,哪里能将尘拂大师放在边上,你带着这几个孩子在宫中玩着,不许拘束着她们。”
说着便起身去了佛堂,段海云原本就是坐不住的,见着太后走了,便拉着姜晚琇要到外面碎玉亭喂鱼去。
碎玉亭位于泰岳池上,从亭中看去,可见泰岳池边上四处风光不同。
等着到了亭子中之后,段海云见没了别人,便露出本性出来,缠着姜晚琇说道:“晚琇姐姐,你那画作,琴艺那么好,以后定要教我,我也想和你一样大展身手,我要当你的徒弟。”
姜晚琇知道此女子没有坏心,笑着说道:“好啊,到时候可来姜府找我,我来教你。”
闻言,段海云开心的拉了拉姜晚琇的手说道:“谢谢姐姐。”
两人又一阵嬉语,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丝竹歌声还有女子娇媚的笑声,十分的清晰。
姜晚琇听着丝竹声,奇道:“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听这旋律似乎并非是宫中常用的。”
恰好这个时候,有小宫女为两人端上了茶水与点心,见着姜晚琇问,便回答道:“那边是西元侯与安伯公住的别馆,那些歌姬都是南国女子并非是宫中的乐师。”
安伯公说的自然是前安定国国主安宣,而西元候说的自然也是前越国国主西门。
这亡国的两位国君,却被南国待为上宾,礼遇有加,丝毫没有因为亡国之事而感到半分的愧疚。
两人喜好女色,据说在各地封地的姬妾,都上达百人有余。
这些安定国、越国的遗民,还有那些苦战而死的将士,有这样的国君,不知如何的悲哀。
姜晚琇听了之后,不由得摇头,这两个人在京都宫中丝毫都不知道收敛,也不知在自己的领地是如何昏庸的模样呢,难怪会亡国了。
等着那小宫女走了之后,段海云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说道:“我听我墨小舅说,他们进京不过才几日,便闹出了不小的笑话,前些时日两个人同时看上了一个舞姬二人竟然不顾身份大打出手,闹到了皇上那边去,现在还成为了笑柄,闹的沸沸扬扬的呢。”
两人正在说笑着呢,却听见不远处的高楼爆发出了惊呼的声音,还有什么摔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尖锐的惨叫。
“有刺客!”
里面有侍卫惊叫的声音,那别馆距离这里不远,段海云二人听见有刺客三个字吓的脸色都白了,见着此处偏僻,又没带侍卫,连忙的说道:“快走吧。”
姜晚琇点点头,二人从凉亭中离开,听见那边声音更加纷杂,还有刀剑相交的声音,二人加紧了脚步离开。
走到一半的时候,姜晚琇忽然停住了脚步,段海云忙问是怎么了,姜晚琇苦着脸说道:“我玉佩不见了,想来是落在亭子中了,你等我会儿,我找找看去。”
这玉佩是宋沅奚给她的,他说过此玉佩对他很是重要。
这边不等段海云阻拦,姜晚琇小跑的到了凉亭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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