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叫她表姐,从现在开始,白清清已经被我逐出姜家,我刚刚已派人将她送回了白府,交于白府的人处置,她现在跟我们姜家没有丝毫关系。”
老太君颇有些受打击,自己看着长大的外孙女,竟然做出这种事,让她觉得自己实在是瞎了眼。
闻言,姜晚琇一愣,“送回了白府?”
“刚传来的消息,白府已经报官,白清清杀妹割脸的事,只怕已经传的京都满城风雨,立刻跟她撇清关系,不然我们姜家百年声誉,就被这个孽障败坏殆尽了。”
老夫人说到最后一句话,脸色变得更深沉了几分,语气冷厉。
突逢大变,但是老夫人已经渐渐反应过来,站在姜家的立场上做出了最合适的应对。
姜晚琇立在一边,没再说话,把白清清送回了白家,再加上她那已毁容的脸,以后怕是再难有翻身之数了。
白慕雅醒了后就被白府的人接了回去,人已经疯疯癫癫了,毕竟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很少有人不疯的。
姜家给了白府一大笔银两作为安慰,也将白清清送回去任凭他们处置,白府也没有再多纠缠,这件事经历了一个月沸沸扬扬的传言后慢慢消退了。
当然在此之间,姜晚琇并没有忘记自己该操心的事。
瑾虚那番话到底对她还是有影响的,这次她让程远浩他们吃了哑巴亏,南容然既知是她在背后搞鬼,一定会报复回来,所以她要尽快动手,不能给南容然任何翻身的机会。
姜晚琇命苍远跟苏陌去搜集了南容然一党的大臣的把柄,南容然十分谨慎,所有的事他基本不自己动手,所以想要找一个缺口,只能从他身边的人。
对她而言,想要知道朝中哪些人是南容然的人轻而易举,给了苍远他们一份名单,便开始着手搜查。
首当其冲便是张家,张融他爹表面刚正不阿,实际上背地里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女子的生命,张融那风流性子,很大部分就是遗传他老子的。
那些遇害的女子的家人诉状无果,过得很是凄惨。
所以当南离夜当朝状告张少吏时,京城里也涌现了不少诉状,根本没有给张少吏任何反应的时间,老皇帝已经怒不可遏,直接将他下狱。
虽说祸不及家人,但是张家也因此受到了重创。
张融整日流连花丛,愈发颓废,张夫人整日以泪洗面,把一切罪责全都怪到了夜心盈头上。
夜心盈现在真的后悔了,她当初就不该听了程悦儿的话给姜晚琇下迷香,结果害的自己失了面子,丢了凤女考核的机会,不得已才嫁给了张融。
现在张家也不行了,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简直亏死了。
张府内已经闹翻天了,夜心盈把张夫人气晕了过去,俨然是翻身当主人了,偏偏张夫人也拿她没办法,毕竟现在,她可靠之人也只有夜心盈了。
张少吏害死了不少无辜女子,铁证如山,南容然想救他都救不了,而张少吏也被判三日后斩首示众,堂堂一个少吏,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着实是让人有些唏嘘。
朝堂一下子风声鹤唳起来,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南离夜约了姜晚琇在茶楼见面,最近他常常得老皇帝嘉奖,虽然不至于骄傲自满,但是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这样舒畅过。
“你是没看到今早朝堂上我三哥那张脸,张少吏也算是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倒了,他想救都救不了,我猜,他现在估计已经气得跳脚了。”南离夜很是幸灾乐祸。
闻言,姜晚琇摇摇头,“不,一个废弃的棋子,没了就没了,不至于让南容然可惜。”
他会生气,也是生气他们打乱了他的节奏,偏偏他又抓不到蛛丝马迹。
南离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好像很了解我三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难道四皇子不了解他吗?”这话也没毛病,但是南离夜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你跟南容然有仇?”
南离夜发现,在对付南容然这件事上,姜晚琇永远都是不余遗力。
“有仇谈不上,只不过对付他是必须的。”
南离夜明显不信,不过也没有多问。
姜晚琇对南容然怀着敌意,这对他来说,才是一颗定心丸。
“你身边的那些细作,全都处理了吧,这次南容然栽了跟头,说不定会有所反击,别让他抓到你的把柄。”
闻言,南离夜点点头,“放心,那些人已经消失了,保管南容然连骨灰找不到。”
“接下来就先按兵不动,对付南容然要紧,但是也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引起皇上怀疑。”
老皇帝并非那种注重父慈子孝之人,相反,他更像一个有远见的谋略家,南容然跟南离夜的争斗他是看在眼里的。
但是一个皇帝,说到底还是不容许有人凌驾到他的头上,挑战他的权威。
如果南离夜动作太大,乱了南国的朝堂,到时候不用南容然出手,老皇帝便会出手打压,这个道理,南离夜也明白。
“再过半个月便是我成亲的日子了,到时候你会来吧?”南离夜道。
“自然,阿婷是我的好友,总要去送她出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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