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位新人正要拜堂的时候,王芸佩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大喊道,“等一等!姜晚琇,既然姜慕芸没有失踪,那你为什么抓我女儿,为什么白白折磨毒打我女儿三日!你无故毒打堂姐,你好歹毒!”
这一下,众人的眼神又落在了姜晚琇身上。
“我抓她,是因为她谋害静宁郡主未遂,大娘放心,我昨晚已经放了她,送官了。”姜晚琇轻描淡写说道。
王芸佩一听说送官,眼睛都急红了,“你……你污蔑!榆儿怎么会谋害姜慕芸,她没有。”
“我在她身上搜到了一把匕首,是凶器,而地上掉落的洒有蒙汗药的纱巾,是物证。幸好慕芸阴差阳错被人救了,不然早成了姜桑榆的刀下亡魂。”
姜晚琇慢慢说道:“本来今天大喜之日,不该说这种凶案,但是大娘你既然穷追不舍,那我只能成全你。”
王芸佩急了,“你说的这些压根不能证明榆儿谋害未遂!榆儿只是刚好去了厨房,你还有没有王法!”
“大娘,我在被姜桑榆迷晕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她的脸。我就是人证。”姜慕芸沙哑的声音不紧不慢传来。
王芸佩怒道,“含血喷人!榆儿说了你背对着她,不可能看到她的脸,你这是栽赃!”
这话一出,满堂寂静。
王芸佩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把捂住自己的脸,急哭了,“我什么都没说,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原来大娘还是个知情者,那就一并带下去吧。抓起来。”姜晚琇冷冷说道。
王芸佩猛地向着姜晚琇扑了过来,近乎疯魔,“你坑我!你们故意诈我,姜晚琇你这个奸诈小人!”
她的指甲向着姜晚琇的脸上挠去。
但还没等到碰上姜晚琇的脸,一道身影闪过,一把将姜晚琇揽入怀中,反腿一脚将王芸佩踢飞在地。
姜晚琇抬眸看向宋沅奚,抿唇一笑。
有他在自己身边,她还真没担心过这种危险。
这一脚极重,王芸佩当下就倒地爬不起来了。
“你……你坑我,姜晚琇你这个奸诈小人……你害我女儿,你不得好死……”王芸佩脸色疼的扭曲,断断续续咒骂。
宋沅奚冷道,“带她下去。”
“不急,我跟她说一句话。”姜晚琇说道。
宋沅奚示意,林泽便将王芸佩提着到了姜晚琇面前,她还在不停咒骂姜晚琇歹毒狡猾。
姜晚琇淡淡看着她,语气平缓,只有他们几人能听得见,“其实我没没打算诈你。以我如今的身份要对付姜桑榆,还真用不着如此麻烦。就算没有证据,也能制造证据。以慕芸如今的身份,不管她有没有看到姜桑榆,她说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事到如今,是你自己坑了你女儿,跟我无关。”
“你!”王芸佩这被句话气的活生生呕了一口血。
宋沅奚手一挥,林泽便拖着王芸佩下去了。
经过这个小插曲,婚事继续欢欢喜喜的进行,而对姜慕芸失踪事件,只说那日被下药之后,墨子轩就发现了水桶之中的姜慕芸,将她带回去了。
失踪什么的,子虚乌有。
宴席即将散场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宾客,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并没有进去,将那盒竹叶小笺交给登记礼品的账房。
“咦,一盒纸,这是什么玩意儿?现在的人为了蹭顿喜酒,还真是什么东西都好意思送。”
那账房不识货,随手搁在一边,眼前已经没了那宾客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阿福过来搬礼品,看见那盒竹叶小笺惊呆了,“谁送的这么贵重的礼,让我看看礼单,是哪位贵客,如此了解我们公子和夫人的喜好?”
“啊?这几张纸还是什么重礼?”账房懵了。
阿福说道:“这可是竹叶小笺,说了你也不懂,哪位贵客送的?”
“这个……这个……他走太快,没来得及问……”京都巷口一家酒铺。
临一抱起一坛酒,也不拿碗,仰起头咕噜咕噜往里灌。
他手中攥着一枚锦囊,刚才他将锦囊放入盒里,想要还给她。
但是临了却没舍得。
紧赶慢赶,突破重重追杀回到京都,连她的人都没看到,只是见那大红喜字,看见墨府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就觉得自己是最不该进去的一位。
掌心的锦囊攥紧。
“你刚回京都,连伤都没来得及治,就先去送贺礼。也不见你喝杯喜酒,又来这里喝什么酒。”
台卉已经跟踪了他一路,坐在他的对面,漂亮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和墨家认识?墨子轩的朋友?不像啊,一点都不高兴。但还送那么重的礼……”
台卉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他手中的锦囊,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知道了!你是今日成亲的新娘子的老相好!”
“不是。”临一剑眉一沉,眼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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