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江诗岚是真的后悔了,她就应该听纪温喻的话,在府里好好待着,而不是跟着过来。
最近她仿佛厄运当头的一样,身边总是追杀不断,打打杀杀血腥一片。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心脏暴毙。
江诗岚花了一番时间调整自己的状态,也终于喘匀了气,余光之中就见徐珀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江诗岚困惑地问:“你怎么了?”
徐珀抿着嘴,如玉般的脸更加白皙了,他双手使劲按住自己的身子,许久才道:“没事。”
这怎么看都不像没有事的样子,但他不愿意说,她也没有办法强行逼问。
屋外是刀光剑影的乒乓之声,听着令人牙酸。偶尔还能听见大刀砍在门上发出来到涩涩之声,红色的门也随之有些晃动,但还是很紧实地闭上。
江诗岚看着这扇木门,觉得它材料不一般,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放心,想要找点什么东西把门彻底堵上。
于是她回头仔细打量起屋内来,放眼望去,当瞧清屋内的状况之时,江诗岚觉得毛骨悚然。
满屋子都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这些和她在地牢见的常规刑具都不一样,看起来都是特制的,每一件都长得奇形怪状。
房屋两边有两把扎满长刺的椅子,椅子脚下是有她手腕粗的长锁链。
最可怕的莫过于是地板,呈深红之色,越靠近墙体,那红色就成溅射状,星星点点,有深有浅,看起来有了一定的时间积累。
江诗岚常年学医,又经常和血液打交道,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鲜血。从血迹的情况来看,完全可以想象当时这里的状况有多么惨烈,要有多少次,要留多少血,才能达到这样?
江诗岚只觉得毛骨悚然,这哪里是普通的屋子,这分明就是一个行刑堂!
再去看徐珀之时,瞧见他发抖的脊背,江诗岚恍然就明白了,这里可能就是徐现每月折磨他的地方。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无论是从隔音,还是从坚固来说,这间屋子必然做得是顶尖的。
江诗岚心中微疼,怅然不已,想来徐珀是自己体验了无数次,深知这里的坚固,为了保全两人的性命,才愿意揭开伤疤,引她到这里来的吧。
然,徐珀比她想象地还要坚强,没过一会儿,他就恢复了正常,面上带着淡淡浅笑,和煦地说着:“让娘娘见笑了。”
江诗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沉默许久,才吐出一句:“从今天开始,那些都将过去了。徐现会得到应有的代价。”
徐珀垂眸,笑着回答:“谢谢娘娘关心,娘娘比以往成熟了许多呢。”
江诗岚愕然,脱口就问:“你认识我?”
所以他才会初次见面就唤他“娘娘”?
但是为什么当时又说是“初次见面”?
徐珀目光之中带上了怀念,“我外祖母来自江家旁支,曾经游玩之时,远远得见娘娘容颜。”
那时候的江诗岚才刚及笄,青葱年少,嫩的能掐出水。从小就被江家娇养长大,那种自信和气度就已经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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