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眼前一幕,都呆愣住了。
谁都没想到,往日里和善清冷的太后竟然会做出如此动作。
不过,当他们知道徐现所作所为之后,还觉得江诗岚下手轻了。
在场人之中,唯有徐珀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灼灼风华的她,心跳不已。
她在帮自己出气。
她做到了当时许诺给自己的事情。
这样的认知,让徐珀感动不已,刹那间,那颗死寂的春心仿佛又活了过来。
几巴掌下去,江诗岚手都酸了,心里不断恼怒这徐现的脸怎么这么硬。
江诗岚作为太后,就算徐现没犯事,打他巴掌,他也没话讲。
也正因为如此,江诗岚才敢如此大动作,头一回觉得太后身份还不错。
现下证据确凿了大半,将徐现压回去最后,再细细调查之后就可以板上钉钉了。
于是她吩咐道:“压走,回府!”
江诗岚先行爬上马车,忽而又想起徐珀坐着轮椅不方便,又只有一辆马车,于是又下来了。
微微抬着下巴,对着徐珀说:“你用吧,算是赏赐。”
徐珀微微一笑,“谢娘娘恩典,那娘娘您……”
江诗岚看了纪温喻一眼,摆了摆手道:“啊,我没事,你用就行,我有办法。”
说着,就让人帮徐珀搬上了马车,他的轮椅就放在马车前板板上捆着。
江诗岚对着纪温喻眨巴眨巴眼睛,“纪首辅,栽我一程呗?”
纪温喻淡淡看了车上徐珀一眼,挑了一下眉,又看着江诗岚,矜持地点了点头。
江诗岚欣喜地轻车熟路爬上纪温喻的红色马儿,乐滋滋地一道回府。
在马车上的徐珀掀开了帘子,望着前面共成一骑的两人,脸上常挂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马车内空间其实挺大,塞下一个江诗岚绰绰有余,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一行人回到了府里,江诗岚疲惫地洗漱了一下,就沉沉睡去了。
纪温喻还在书房挑灯忙碌着,看样子似乎要彻夜奋战。
徐珀拒绝了下人的帮忙,自己洗漱更衣。他脱下最后一层单衣,胸膛之上满是深得见骨的伤痕,皮肉腐烂翻起,此时还正冒着鲜血,看起来极为触目惊心。
比他胸膛更为恐怖的是他的双腿,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腿上的伤疤早已变深,时间流逝过后,留下永远都痕迹。
徐珀面不改色地从轮椅的机关小盒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之后猛地将白色的药粉撒在胸腔之上。
两者一接触,顿时发出“滋滋”的声音,徐珀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双目通红,周身带着无尽恨意,与在江诗岚面前的温柔公子模样反差极大。
清晨,江诗岚从床榻上爬起来,简单吃完早餐之后又陷入了无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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