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手空拳地打斗了一番,窦毅有些许落下风,心有不甘。一脚踢了演兵场地周围插着的长枪木台,从中飞出两支长枪,窦毅接了一支,宇文邕接了一支。枪身由上好的青木制成,韧性好不易折断,枪头由玄铁制成,在阳光下闪着幽冷的清辉,拿起来感觉整支枪重量均衡,可知枪头一定灌了铅。
“好枪!”宇文邕不由赞道。
窦毅回道:“好的对手自然要配好的兵器,小子,看你年纪轻轻还未及冠却练就了一身好本事,可惜了……”
“可惜什么?”
趁宇文邕探究之际窦毅杀了一个回马枪,宇文邕虽奋力格挡住了窦毅的回马枪,却还是被他逼近。窦毅见自己小胜半招,所有的愤怒都在这一刻爆发,用尽了全力把宇文邕推了几丈远。
“可惜你恬不知耻,目无尊长,有才无德!”窦毅一想起他对自己夫人无理,顾不得自己的颜面,在众府兵面前破口大骂,抡起拳头似乎又要泄恨。
宇文邕面色一窘,自知惹火上身,自己这姐夫开不得玩笑,忙解释道:“姐夫,是我,宇文邕!”
窦毅愣了愣,却没有停下动作,宇文邕只好回击着,二人又打了起来。
许是有些府兵知晓宇文邕的名讳,又听他叫窦毅“姐夫”,见这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私下跑去找了国公夫人。
小厨房里,下人们都被宇文依打发出去了,只留下一个小厮和她的奶娘,小厮守在灶台旁边,适时往灶里添加柴火,奶娘则帮她打下手。
奶娘看她切菜娴熟的样子,再看她嘴角含笑,不由笑到:“四皇子真有口福,能吃到公主亲自为他做的饭菜。”
宇文依微笑,“十来年没见了,祢罗突长大了,要不是因为他那双眼睛,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是啊!四皇子生来命苦,从小被送出府抚养,好不容易长大了些,又被送去突厥做了质子,回来后又不得皇上重用,身体又不好……”
“哎……我们这次回来也不知能待多久,文觉登基不久,现在我们又被召回长安,不知道……”
“公主放心,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经历了那么多,会有好日子的。”
“但愿如此,我只希望文觉能赐给祢罗突一桩好婚事,其他皇子在长安都己经大婚了,只有祢罗突与文毓没有……”想到这些,宇文依不禁叹息。
“公主!不好了!”
“嘶——”宇文依正在为宇文邕做他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菜,听到小桃大喊大叫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惊了一下,切菜的刀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宇文依对奶娘道:“奶娘,我真没用,只好你帮我了,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公主疼吗,奴婢先给您上药吧!”奶娘心疼地拿起宇文依被切伤的在口中吸吮以减轻疼痛。
“不了,回来再说!”
宇文依出了厨房,元华心急地说:“夫人,将军和四皇子在演兵场打起来了,您去劝劝吧!”
“什么?!”
宇文依顾不得伤,赶紧跑去了演兵场。
演兵场上,宇文邕与窦毅二人越打越烈,比初打时更加投入。窦毅似乎想透了他是自己夫人的弟弟,十多年不见的宇文邕,真心地想与他比试一场,终于平静了心情与他打。宇文邕感觉到窦毅投入了比试中轻轻一笑,也正式投入。
长枪在二人手中画出朵朵银花,时而枪头碰撞擦出火花,士兵在旁边激起了牛皮鼓,伴随着鼓声阵阵,演兵场好像在进行着一场恶战。
宇文依见了如此场面,震惊了一下,顿时心潮澎湃,于是也顾不得身份,挤到了围观的士兵中间看他们比试。
“好!打得好!四公子加油!”宇文依看到宇文邕与窦毅打得不分上下,心情大好,其他的士兵不认识宇文邕都只给窦毅加油没人给宇文邕加油,于是自己领了头,有几个士兵见此也吆喝起来。
宇文邕和窦毅正打得得热烈,忽然听到人群中有女声,都看向声源处,见是宇文依,都想在她面前展示,于是更加的发挥全力,比武推向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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