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昭阳的吩咐,莲儿只是被关了起来,并没有受到苛待。
昭阳自从觉得莲儿有问题,再看她时也觉出些异样。
她一个下人,面对这般仿若三司会审的场面,并无惧意,反而相当坚定,确实不一般。
昭阳抬了抬下巴,神色倨傲的说道:“谁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宿抢先站了起来。
这种事,与其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不如他自己坦白。
“大概三个月之前,臣与公主发生争吵,一气之下回到丁府暂住。那晚,臣心情低落,多饮了几杯酒,之后就睡着了。早上醒来时,就发现莲儿躺在臣的身边。”
丁宿说到这里,脸色也十分难看:“可是臣对发生何事,完全不知情。公主知晓臣的酒量,区区几杯酒,根本不至于不省人事。可臣当时很惊慌,未曾想到这一疑点。之后有所怀疑,可再想调查,却是无从下手了。”
莲儿忙辩解道:“公主,不是这样的!那晚二公子喝醉了,他……他强迫了奴婢!”
丁夫人气的冷笑道:“二公子强迫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莲儿有些心虚,急道:“二公子喝醉了,许是……许是将奴婢当成了什么人,奴婢实在挣脱不开啊!公主,夫人,奴婢别无所求,只想生下这个孩子!他是二公子的孩子,是丁家的血脉啊!”
丁宿铁青着面色道:“你休要胡言,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丁家也不会认!”
其实,丁府众人之前也不能确定。
毕竟丁宿和莲儿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可他们又各执一词,便使得整件事扑朔迷离。
但如果莲儿怀的确实是丁宿的孩子,到底是丁家的血脉,总不能弃之不顾。
所以,丁夫人做主将莲儿送到了庄子养胎,想等孩子生下来滴血认亲。
若孩子当真是丁家血脉,便寻个名义接回来或者送到族中抚养,总之不能记在丁宿名下,也不能让昭阳知道,破坏两人的关系。
岂料,莲儿竟然偷跑回来,还闹到了昭阳面前,这就令人不喜了,甚至使得丁夫人起了杀心。
昭阳却没有立即表态,见莲儿几次声称宁愿牺牲自己也要生下这个孩子,犹豫的问道:“你当真这么想生下这个孩子?”
莲儿见昭阳的神色略有松动,鼓足勇气说道:“公主,奴婢贱命一条,生死都握在您的手中。您既不能有嗣,奴婢这般低贱身份的生母对您是最好的选择。您大可以去母留子,将这个孩子当成您亲生的,他以后一定会孝敬您的!”
莲儿倒是尽心尽力的给昭阳出着主意,可这话怎么越说越不对劲呢?
昭阳的脸色黑沉下来,目中似乎带着笑,实则阴冷至极:“哦,你如何得知,本宫不能有嗣?”
莲儿瞥了丁宿一眼,丁宿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便听她道:“是……是二公子说的!”
“你胡说!莲儿,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害我?”
丁宿先前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酒后乱性,对莲儿做了什么。
可当莲儿说出这句话时,他能确定,莲儿就是故意设计陷害他的!
因昭阳太过强势,他们在房事上确实不太和谐,所以两人成婚多年,一直未有子嗣。
可这不代表昭阳不能有嗣,丁宿也不可能随便跟人说这种话,诋毁皇室公主,那不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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