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玄冷眸微眯:“你的坐席靠近首席,而谢姑娘站在末席,我们进来的时候,所有人于慌乱之中向首席靠拢,聚在一处。按理,你应该在里面,谢姑娘在外面。那么,为什么刚才你和谢姑娘站在一处呢?”
刘姑娘和谢妧分明是站在一处的,这才有机会伸手推人。
如果刘姑娘距离谢妧很远,那么后来两个人也不可能挨着。
这就说明,刘姑娘当时就和谢妧站在一起。
刘姑娘被戳穿了谎言,慌乱道:“我……我一时记差了。”
她说着,起身站到了谢妧的对面,解释道:“我刚才是站在这里的,想看看谢姑娘带来的花。可谢姑娘却说我不配碰她的花,还一怒之下将花盆扔了出去……”
霍玄却没理会刘姑娘的解释,而是看向了另外一位姑娘,问道:“她们刚才是这么站的吗?”
那姑娘哪里顶得住霍玄的威势,硬着头皮回道:“是。”
霍玄挨个问了一遍,所有人都确认,当时谢妧站在门口,而刘姑娘站在她的对面。
霍玄冷笑一声,目色沉沉的看向刘姑娘,厉声质问道:“当时,只有你们两个人站在这里,这花盆不是你扔的就是她扔的。可是,谢姑娘背对着门口,你正对着门口,究竟是谁能将花盆掷出这么远的距离?”
霍玄并没有直接逼问在场的人证,因为谢妧明显是被所有人针对了,她们不会说实话的。
于是他干脆换了个方向,只要确定了两人的站位,花盆到底是从谁的手中掷出,一目了然。
霍玄所言有理有据,加之他迫人的威压,令刘姑娘的心里防线再也支撑不住。
她登时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承认了花盆是她扔出去的:“臣女不知长公主经过,臣女不是故意的,求长公主恕罪!”
长平没有说话,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姑娘。
这刘姑娘太肆意妄为了,竟然不顾场合乱扔东西,若是砸到人怎么办?
她犯了错还不知悔改,反而诬陷谢妧,实在是太坏了!
长平看向谢妧:“妧妧,你说该如何惩罚她?”
谢妧犹豫道:“这……”
这时,一位白衣姑娘站了出来,打断了谢妧的话:“长公主,刘姑娘也是无心之失。若不是谢姑娘与她发生争执,言语中多有侮辱,刘姑娘也不会失手扔出花盆。”
这白衣姑娘不仅帮助刘姑娘求情,还暗戳戳的将错处归到了谢妧的身上。
长平不满的看向白衣姑娘,问道:“你是谁?”
白衣姑娘回道:“臣女孟如澜,家父是翰林院大学士孟之道。”
长平丝毫没有意识到孟如澜刻意提及她爹的用意,板着小脸指责道:“孟如澜,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正在和妧妧说话呢,你怎么能随便插言呢?”
孟如澜未料到长平竟是这个反应,她以为亮明身份,长平多少会给她几分薄面。
毕竟,翰林院大学士的官职虽不算高,但地位却绝对不低。
孟如澜又素有才女之名,却被长平一句话就钉成了不知礼数,如何能甘愿。
她不卑不亢的说道:“长公主,臣女无意冒犯,只是实情如此。臣女不愿长公主被人蒙蔽,遂仗义执言!”
孟如澜身姿挺直,掷地有声,当真是一副忠臣良将的模样。
长平却更加不满:“那方才刘姓姑娘欺瞒于我,还诬陷妧妧,你为何不道出实情,仗义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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