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玄察觉到了薛非言的敌意,但也没在意,只当他是失宠吃味,还关心的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薛非言展开折扇轻摇,一身被戳破了洞的衣袍也不影响举手投足间的清雅风流。
他的眉眼轻弯,透出一丝冷意,语气充满讥讽:“怎么,镇国侯想打探出雪楼的位置,然后将我们一网打尽吗?”
既然霍玄已经知道了雪楼的存在,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不过,就算霍玄知道雪楼又如何,只要他不知道雪楼的大本营在哪里,就奈何不了他们。
他也不怕霍玄从苓歌的口中得知什么,因为雪楼行事一向诡秘,等级森严,众人各司其职,苓歌知道的并不多。
其实,霍玄的本意只是想提供些帮助,却被薛非言怀疑心怀不轨,不由得微微挑眉。
苓歌生怕两人起冲突,忙转移了话题,向薛非言问道:“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薛非言看了霍玄一眼,语气不善:“我们雪楼的内部会议,还请侯爷移步?”
霍玄见薛非言不信任他,便想先避出去,谁知他一起身,长平也要跟他一起走。
苓歌看了看长平,又看了看霍玄,对薛非言道:“你有话不妨直说,雪楼令……在侯爷手中。”
薛非言顿时跳了起来,恨铁不成钢的对长平道:“殿下,兹事体大,您怎么能相信一个外人?”
长平霸气护夫道:“夫君不是外人,你才是外人!”
薛非言一脸郁闷受伤的表情,看向霍玄的神色更加不忿。
也不知霍玄这厮给他们英明神武的长公主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哄得她交出了雪楼令,实在无耻!
薛非言满心郁气,语焉不详的道了句:“无非就是为了雪夜的事。”
他想着,反正还有楼主在,雪楼的运转一切如常,倒也不必事事与长平报备。
更何况,就算他将霍玄赶出去,以长平现在的状态,恐怕回去后也会如实与霍玄和盘托出。
索性,他就什么都不说了。
霍玄听出了薛非言的敷衍,但也无意多加探听。
他们都是为了长平,如果对方需要他的帮助,他自是义不容辞,但如果对方防备着他,他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长平原本就是为了薛非言的事来找苓歌的,如今弄清楚了他的身份,也没有别的事了,便打算离开。
薛非言叫住了霍玄:“侯爷,可借一步说话?”
长平警惕的看着薛非言,霍玄拍了拍她的脑袋,示意她安心。
霍玄与薛非言走到了一旁,淡淡问道:“何事?”
薛非言的语气充满挑衅:“侯爷,你趁着长公主失忆,哄骗她与你亲近,就不怕她知道真相后,一怒之下杀了你吗?”
霍玄微微蹙眉:“我与阿余之间的事,不劳你费心。”
薛非言听着霍玄对长平的亲密称呼,更加恼怒:“呵,侯爷,我奉劝你一句,长公主另有心仪之人,你还是不要做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霍玄要被薛非言的刻意挑拨气笑了:“怎么,她不心仪我,难道心仪你?”
薛非言得意道:“当然不是,长公主与我们楼主才是珠联璧合的一对。不然,你以为她为何要准备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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