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昭阳弄清楚娴妃所言何意,李稷回来了。
长平赶忙将嘴里的瓜子囫囵的吞咽下去,问道:“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李稷沉声道:“太医说,皇后乃是受到外物的冲撞,致使动了胎气,才会腹痛不止。现下皇后已经喝了安胎药,暂无大碍。”
李稷说着,目光阴冷的扫视一周,下令道:“今日所有接触过皇后的人,全都都要接受盘查,什么时候调查出结果,你们就什么时候离开!”
娴妃马上故作关心的提醒道:“皇上,皇后娘娘佩戴的饰物可有检查过?不只是今日佩戴之物,还有平日经常接触到的,也要仔细检查。别再是像妾身和柳妃那样,被人暗害犹未可知。”
娴妃很明显是意有所指,昭阳回呛道:“本宫瞧着,娴妃和柳妃平时也没日日将那镯子戴在身上,怎么今日都戴着,还双双摔碎了,真是赶巧呢!”
李稷听着娴妃和昭阳的针锋相对,没有作声。
其实,自从发生过柳妃早产和皇后滑胎那件事后,齐皇后便万分谨慎,将坤宁宫管控的如铁桶般滴水不漏。
如娴妃说的那般常年佩戴什么藏有麝香丸的饰物是不可能的,齐皇后身体不适只有可能是今日接触到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
因今日乃是宫宴,外命妇们进宫后先拜见皇后,齐皇后这一天可是接触过不少人,指不定是什么时候被人钻了空子。
齐皇后有孕之事尚未外传,却还是被人知道并下了毒手,其中牵扯到的势力和关系网必然很深,所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正所谓不做亏事心不怕鬼敲门,大部分外命妇都是心怀坦荡的,是以都十分配合,调查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时,娴妃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呦,雪萝姑姑不愧是长公主最亲信之人,连丹蔻染的都不一般。这颜色倒是从未见过,不知是如何制成的,一定很金贵吧?”
因有玉镯藏毒事件在前,故而娴妃处处针对长平,并没有令人觉得奇怪,众人纷纷隔岸观火起来。
时下流行的丹蔻多是用花汁浸染,颜色以各种红色为主,因红色艳丽且容易上色。
而雪萝的丹蔻颜色却是与众不同,似蓝又似红,顿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雪萝知道娴妃是故意找茬,敷衍道:“娴妃娘娘说笑了,奴婢用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有什么金贵的。”
娴妃顺势道:“本宫也很喜欢这颜色,不知雪萝姑姑可否告知此种丹蔻的制作方法?不过是个染指甲的方子,也没有多金贵,想必雪萝姑姑不会拒绝本宫吧?”
雪萝面色微变,不知该如何拒绝。
昭阳白了娴妃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没见过眼皮子这么浅的,宫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做什么非要抢别人的?”
娴妃不悦道:“不过是个丹蔻方子,有必要那么小气吗?难道,这方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娴妃说着,夸张的捂住了嘴,惊讶道:“呀,莫不是雪萝姑姑的丹蔻,真的有什么问题吧?”
“娴妃,你还没完了是吧?”
昭阳不禁有些动怒,真想再扇娴妃几个巴掌。
娴妃哼哼着没再说话,但她的话却已经在无形之中加深了人们对雪萝指甲的印象。
宫人盘查雪萝的时候,特别留心了她的丹蔻,还请太医查验,没想到竟真的查出了问题。
“这丹蔻里面掺杂了红花,对有孕之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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