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间隔的时间也不长，起码能认出些衣饰发型之类的特征。
周四姑娘也不好一直否认，便下定决心似的点了点头：“臣女可尽力一试。”
昭阳还以为长平有什么好主意，没想到是让周四姑娘认人。
她认定周四姑娘存心不良，未必会说实话。
再说今日办宴，侍奉的宫人少说也有几百号，如何认得过来。
可是没想到，雪萝带过来的宫人只有两个，一男一女。
周四姑娘就算再怎么眼拙，也不至于分不清性别吧。
果然，周四姑娘径直走到那宫女面前，仔细端详起来。
昭阳不解的问道：“皇姐如何确定，是这两个人有问题呢？”
雪萝解释道：“长公主方才命奴婢查今日在栖柳阁当差的所有宫人的行踪，只有这两个人语焉不详，当值期间不知去向。”
这时，周四姑娘转过身，面有难色的说道：“长公主，不是她。”
昭阳当即面色不善的说道：“我就知道，她肯定会这么说！”
长平倒是并不在意，云淡风轻的说道：“既然不是，这两人留着也没什么用，杀了吧。”
长平此言一出，连李稷都愣住了。
昭阳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雪鹰抽刀走了过去，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倏然，昭阳的眼前覆上了一双柔软冰凉的手，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知道这是长平的手，心中涌起丝丝感动，愣怔着忘记了挣扎。
待到昭阳重见光明时，那两名宫人已经不见了，只有地上残留的鲜血昭示着方才发生了什么。
李稷偏过了头，脸色十分难看。
周四姑娘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面白如纸。
她刚才尚未来得及躲开，雪鹰就在她的眼前处决了那两人，热血喷溅而出，洒了几滴在她的脸上。
长平走过去，一把将周四姑娘拽了起来，抬手擦去她脸上的血迹，温声安抚道：“他们做了坏事，你又没做，怕什么。”
明明是柔和可亲的声音，可落在周四姑娘的耳中，却有如恶鬼催命。
她心生恐惧，遍体生寒，全身僵硬，只有眼珠慢慢转动，停在长平纤长的手指上，眼泪无声的滑落，冲淡了血色。
那不是手，而是一把锋利寒冷的刀，要将她剥皮拆骨！
周四姑娘惊恐至极，一时喘不过气，竟是生生的憋晕了过去。
长平将她推到宫女怀中，对雪鹰使了个眼色，吩咐道：“周四姑娘受了惊吓，送她回去。”
雪鹰领命，令人抬走了周四姑娘。
昭阳看着面容冷冽肃杀的长平，心有惴惴，但还是鼓足勇气说道：“皇姐，那两名宫人虽然犯错，但罪不至死。”
长平看向昭阳，忽地弯唇一笑，解释道：“那两人是从死牢里提出来的死囚。”
昭阳顿时愣住，惊讶又疑惑的问道：“你是故意吓周四姑娘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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