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萝看着长平如临大敌的模样,忙解释道:“赵姑娘是为了帮孟姑娘出气,才故意找谢姑娘麻烦的。”
长平的记忆再次卡住:“孟姑娘又是谁?”
雪萝提醒道:“原翰林院大学士之女孟如澜,曾带头欺负谢姑娘,后来被昭阳公主当众罚写自省书的那位。”
原来,那赵姑娘与孟如澜乃是手帕交。
孟家出事后,孟如澜随父离开宣阳,两人还有书信往来。
孟如澜多次在信中提到,如今生活困苦都是拜谢妧所赐,心中多有怨愤,却无法报仇。
赵姑娘心疼好友,便替她各种找谢妧的不痛快,之前还为此当过一阵德纯的小跟班。
长平冷笑连连,目色不屑。
这两人一个毒一个蠢,难怪能成为朋友。
孟如澜刻意诉苦,就是想借赵姑娘之手给谢妧添堵。
赵姑娘还真就乖乖的给人当枪使,不是蠢是什么?
她这么做,或许只是想要齐烨对谢妧产生误会。
可在长平看来,这件事隐藏的恶果是使齐崔两家产生隔阂,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长平冷眸如霜,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因齐皇后怀着身孕,李稷生怕有什么不妥,是以帝后并没有久留,待到礼成就离开了。
一对新人拜过堂,便送入洞房了,宾客们则热热闹闹的开始筵席。
长平突发奇想,提出让在座的姑娘们作诗一首,为婚宴添点喜气。
齐夫人见长平难得有兴致,还提议让她出个彩头,评出个魁首来。
长平笑着应了,拿出一颗金色的南海珍珠作为彩头,轻飘飘的粉碎了方才的谣言,还使得群情振奋。
姑娘们哪能不兴奋呢,便是不为那颗千金难求的珍珠,也都想在长平面前露个脸啊。
只看谢妧便知,得到长公主的青眼,不仅有了这么好的一桩姻缘,便是长公主随便赏赐点什么,都是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
这份殊荣,谁不想要呢?
很快,姑娘们作好了诗,十分有秩序的挨个朗读。
长平一个个听过去,不时的微笑点头给予赞赏,偶尔点评一两句。
轮到那位赵姑娘的时候,长平终于给出了不同的反应。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向雪萝使了个眼色。
雪萝会意,命人将诗文呈上。
姑娘们面面相觑,目露不解。
这诗挺普通的啊,怎么就入了长公主的眼?
长平接过诗文,仔细的看了半晌,点头道:“嗯,这首诗倒是有几分孟姑娘诗作的风采。”
提起孟如澜,姑娘们微微愣怔。
孟如澜自幼受孟父的教导,三岁成诵,七岁成诗,负有才女之名,文采斐然。
她除了那次写自省书翻车,其他时候参加诗会都是碾压众人的。
所以,姑娘们虽然不耻于她的德行,但对她的才学还是服气的。
这样想来,这首诗确实和孟如澜的风格有些相近。
众人正暗自点头,却又听长平摇头叹息道:“这首诗虽是仿照孟姑娘的诗作,却是空有其表,内蕴不足,比起孟姑娘的文采,可是差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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