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见洵亲王左右为难,便道:“爵位封赏不是儿戏,怎能随意更改?李骘虽是庶子,但多年来从未行差踏错,不应因身份被否定。”
李骘到底是与长平他们一同长大的,比起雪夜感情要深厚得多。
再说雪夜曾是长平的暗卫,如今又明明白白的互相撕破了脸皮。
李稷没得为了这么个废人,惹得长平不悦,便替洵亲王做主了。
洵亲王也觉得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暂且最好按兵不动,遂连连叩谢皇恩。
“还有一件事。”
洵亲王正欲告退,又听长平的声音幽幽响起。
洵亲王立时血气上涌,头晕不已。
他现在只要一听见长平的声音,就条件反射的全身难受。
长平不紧不慢的说道:“陈家姑娘清白容貌尽毁,如何能配得上郡王妃之位?可陈家遭逢大难,若是此时退亲,又显得王府不够仁义。”
李稷深以为然,为难的问道:“皇姐以为该当如何?”
长平不怀好意的勾唇一笑,道:“陈姑娘毁了容貌,雪夜成了废人,两人刚好凑作一对,王府又不失信于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洵亲王就知道长平不安好心,气不打一处来:“长公主,你也说那陈姑娘已经失了清白,雪夜纵然身体有疾,也好歹是皇室中人,怎能受此屈辱?”
长平冷笑道:“陈姑娘为何失了清白,洵亲王难道不清楚吗?这郎有情妾有意,你怎能棒打鸳鸯呢?”
洵亲王怒道:“长公主,你休要血口喷人!”
长平也懒得与洵亲王掰扯了,直接威胁道:“洵亲王,这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惺惺作态?你想要多少证据,我就能拿出多少证据。还是说,你希望我将这些证据拿给满朝文武百官,拿给天下百姓一起看看?”
别说证据,就是陈家姑娘本人的指认,足以将这件事盖棺定论。
陈家姑娘清白容貌尽毁,嫁人是不用想了,都恨不得拿根绳子吊死一了百了。
如今有机会嫁人,而且还是王府的嫡子,她怎能不紧紧的抓住这个机会?
所以,她虽然没有看见贼人的真面目,但并不妨碍她咬死这个人就是雪夜!
长平看着雪夜,眸中寒意涔涔。
既然是雪夜毁了陈姑娘,那么这个后果理应由他承担。
李稷见洵亲王气的浑身发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也明白这件事应如长平所说。
他对雪夜更加反感,一锤定音道:“长公主所言甚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雪夜本是想为苓歌出气,所以出手收拾了陈姑娘。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毒妇竟然兜兜转转的砸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他极力的想要表达反对意见,可他刚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那种灭顶的疼痛再次袭来,剥夺了他的所有意志。
长平看着痛不欲生的雪夜,巧笑嫣然:“看,雪夜也愿意呢!”
洵亲王恨不一口老血喷死长平,神特么的雪夜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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