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不解的看向李稷,疑问道:“怎么了?”
李稷顿了顿,只见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旨意。
他轻咳一声,摇头道:“没什么。”
而后,一行人转移到了偏殿。
长平率先道:“李洵策划了魏王谋反一事,又与胡族细作勾结,作恶多端,其罪当诛!臣建议将李洵凌迟处死,以平息众怒!”
李稷点头道:“皇姐说的是,朕这就下旨,三日后处死罪臣李洵,施以极刑,并将他的罪状昭告天下。”
长平见李稷没有犹豫,干脆又坚决,心里暗暗为他的态度感到满意。
长平接着道:“关于李洵的家眷,与他沆瀣一气的雪夜已死,秦氏虽无大错却知情不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李骘早已自请为庶人,脱离了王府,未曾参与也不知晓李洵的罪行,还望皇上宽宥处置;至于其他人,有罪便罚,无罪的就遣散吧。”
李稷同样没有异议:“皇姐说的是,就按皇姐说的做。”
长平抬眼扫视一周,视线落在了仍跪着的德纯身上:“德纯虽犯错在先,但今次举证有功,又是忠烈之后,不如赏赐些金银,以保生活无虞。”
李稷点头表示赞同:“皇姐说的是。”
说着,他又看向德纯,肃容道:“德纯,朕便赏你黄金千两,赐还原本的郡主宅邸。望你能够记住此次的教训,日后谨言慎行,不要再抹黑你父亲的名声。”
德纯没想到死里逃生还有后福,一时喜极而泣,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
如今还剩下霍玄和魏凌,这两人的所作所为也需解释清楚。
长平左右看了看,请求道:“皇上,镇国侯虽无诏带兵闯入勤政殿,却也是为形势所迫,还请皇上不要责怪。”
李稷马上道:“皇姐说的是,镇国侯救驾有功,朕重重有赏,不会责怪的。”
长平怔住,还以为李稷会揪住“带兵私闯”这一点,迫使霍玄解甲归田,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飘飘的揭过了此事。
平时不管长平说什么,李稷总是要与她唱反调的。
就算她说得对,他也要别扭反抗一阵,绝不会轻易妥协。
可是直到刚刚,不管长平说什么怎么说,李稷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反而像应声虫一样,这实在很反常。
长平美眸轻转,没有继续提出建议,而是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魏凌?”
李稷微微顿了顿,似是有些意外。
长平为李骘、德纯、霍玄都求了情,却独独不为魏凌求情?
难道,长平还对魏凌怀恨在心?
李稷摸不准长平的心思,也没敢托大,反问道:“皇姐以为如何?”
长平想了想,还是说道:“魏凌当年便反对魏王叛变,还救下过昭阳和许多人的性命。他这些年暗中也为朝廷出了不少力,并一直搜集李洵的罪证,就算功过相抵,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李稷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自作主张处置魏凌,否则岂不是与皇姐背道而驰?
李稷应道:“皇姐说的是,朕深以为然。”
长平没想到李稷答应的这么痛快,短暂的沉默过后,才道:“皇上,既然此间事了,臣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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