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哀家今日将话放在这,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母后……”
太后冷着脸,别开了视线,看向了一旁。
那态度,那脸色坚决到了极致。
空气凝固,气氛彻底的冷却。
尤倾倾感受着男人身体的僵硬,抬手缓缓推开了他,“南宫淮。”
这不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却是第一次如此冷漠平静的叫他,男人瞬间慌了,下意识的伸手,想要重新抱住她,被踉跄避开了。
“南宫淮,你,信我吗?”
“如果我说这些小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会信吗?”
“我……”
咚!咚!!咚!!!
突然,一声声重重的碰地声响起,风长心带头磕头,“宸妃意图害皇上和小皇子证据确凿,臣妾恳请皇上下旨,赐死宸妃娘娘。”
“恳请皇上下旨,赐死宸妃娘娘。”
“……”
“皇上,你看到了吗?”太后突如其来的哭腔,让南宫淮停滞在半空的手狠狠一颤,“难道你要哀家也跪下才肯处置这个女人吗?”
说着,膝盖弯曲,作势跪下。
“够了。”
南宫淮力喝,手落下的同时,无力的闭上了眼,似是自喃,又像是说给太后听,“你们为何都要如此的逼迫朕呢?”
“皇上……”
南宫淮摇头,似是不愿去看她。
太后虽然气急,但也知道眼下不能逼得太急,只好悻悻闭了嘴。
“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猛地,利刃穿透皮肤的刺声灌入每个人的耳膜,时间太短,根本来的触不及防。
等反应过来,风长心已经倒在了地上。
而尤倾倾手中赫然举着一把长剑,上面沾染了一滩血迹,不用想,都知道刚才的一瞬发生了什么。
于是,人群乱了,有胆小的已经开始叫唤,乱的不像话。
南宫淮第一时间上前将风长心从地上捞起,命人去叫太医,索性伤口不深,太医简单包扎后,南宫淮便命人送她回去了。
“反了反了,都反了,着女人不能留,皇帝,降旨。”
该做的都已经做好了,风长心也没有多停留,‘虚弱’的退出男人的怀抱,由宫人搀扶着往外走,临走时,回头朝尤倾倾望了眼,无声的比划了两个字,宝宝。
“啊——,我要杀了你,还我的孩子。”
“够了。”
南宫淮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剑,命人按住了她。看向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太多的失望。
“这就是你说的相信吗?当着朕的面对别人下手,钱如花,你告诉朕,这就是你说的让朕相信你吗?依朕看,是相信这些小人真的都是出自你手吧?”
尤倾倾渐渐回神,听到的就是男人这般的话,当下不可置信的蹦大了眼睛。
“你…不信我?”
“你觉得发生了刚才的事情,朕还能信吗?”
他的反问,眉宇间的冷漠,让她窒息。
刚才的事情……
她的目光移到了侍卫手中带血的剑上,刚才的一幕瞬间走马观花的在脑海中闪过,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白上几分。
刚才的她就像失去了意识,被人操纵了一般……
无力的张了张嘴,却始终发不出任何音节来。
“你还有何话说?”太后冷笑,看向了身边的阴黄身影,“皇上,还记得哀家一直教导你的话吗?”
男人的身体再次僵了僵。
继风长心走后,风云芊也离开了,同时离开的还有一批有位分的宫妃。院子里的人一下去了一半,但他们二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四目相对着。
很久,很久……
呵!
蓦地,尤倾倾笑了。
寒风摇曳,天空不知不觉飘起了雪,雪花落在她脸上,衬的笑容是那般的美,竟犹如初见时,南宫淮一时看花了眼。
‘刺啦——’
眼前虚影一晃,接着便是刀剑深深没入身躯的声音,无限的在耳旁放大,放大,再放大。
“不——”
南宫淮转身,疯了似的抱住了倾倒下来的身体,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呐喊。
“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孩子没了,父亲,母亲,哥哥也都不在了,就连小袄都受伤废了,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离我远去,这个世上只留下了我一个人,我很孤单,我想去陪他们了。”
“南宫淮,和你在一起太累了,可……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同时沾湿了两件衣服。
“不,花儿,不要……”
“可我不,不后悔,从来都,都没有……有过。我们终究还……还是不,不合适,如,如果彼此多……多一点……信任,或许……”心口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生命的流逝,声音渐渐的低弱了下去,眼睛也已经支撑不住的往下耷拉了,“或许……我们不会走到……走到这一步,成了彼此所怨恨的。”
“花儿,朕不怨你,真的不怨你的,你起来,朕就把一切解释给你听好不好?你起来啊……”
尤倾倾虚弱摇头,“晚了……都晚了,喜欢一个人……太累了,尤其是……喜欢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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