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人物不错?”
那人身体一抖,他气势汹汹地走来,吓得他以为又做错什么似的。
他连忙点头,咽了下口水,“素描……还行吧,徐徐……哥,有事吗?”
徐卫东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大男人竟然怕成这样。
“我要你帮我画个人。”他不确定是不是人。
那人忙拿起纸笔,“您说特征,我画。”
徐卫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视线落到他同桌身上,那人机灵的让开位置,还用校服擦了两边。
“徐哥,您坐您坐。”
徐卫东开始回忆起昨晚在梦中见到的女人,她的相貌越发的而清晰,鹅蛋脸柳叶眉,秋水眸,瞳孔是浅灰,鼻子又挺又小巧,不染而赤的朱唇,嘴唇略薄带笑,浓密长发,穿着水蓝旗袍,脚上应该是褐色皮鞋,浅色油纸伞,上面画着山水一景,那山水看着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慢慢说,那人一笔一划认真勾勒。
“我擦,这是什么天仙,徐哥你在哪里见的啊,”他笔下的女人已初具轮廓,却也美艳的不可方物。
徐卫东看后,要他改了下眼睛,可最终还是不满意,不过大概的模样是出来了。
陈建然连忙勾住他的肩,撞了一下,戏谑道:“这美人是谁?好像比那个要漂亮很多,哥给介绍一下呗。”
徐卫东眉心动了动,冷漠地说:“怕你不敢勾搭。”
陈建然以为他是想金屋藏娇来着,笑道:“哟,你咋知道我不敢,不是有句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徐卫东抽出那张画像,拿着细细打量,然后朝着画像的同学说:“谢了。”
还是第一次听见嚣张不可一世的徐卫东道谢,那人惊喜的摆摆手,说不用谢。
做梦是大脑皮层未完全抑制,所以出现各种奇幻的梦境,这是人类的一种正常生理现象。但是很少能将梦境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连细节都能回想起来。
陈建然在旁边吆喝,徐卫东也没心思去看画像,塞进桌子下,继续趴着睡觉。
徐卫东快入梦感觉到自己要睡着时,听见了一阵铃铛声,他惊醒,睁开眼,自己竟然站在操场上。他眼神有一刹那的迷惑,片刻,隐约感觉到这个梦可能和昨晚有关。
果然,他看见昨晚的旗袍女人撑着油纸伞缓缓走进校园,她身姿纤瘦高挑,眉眼清冷,唇却含笑。
当她快要走过时,徐卫东抬腿跟了上去。
眼看着旗袍女人走进了他的教室,此时教室空无一人,整个学校安静的诡异。
红芍站在他的课桌旁,缓缓从桌子下抽出那张画像。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张口想说话,可嗓子想被堵住一样。
她认真地打量着她的画像,稍显稚嫩粗糙的画技,只将她的容貌刻画出十分之一二罢了。
红芍缓缓转过头,冲他妩媚一笑,红唇微微张启,无声地对他说什么。
他后背开始发冷,额头渐渐冒出汗水。
她拿着画像走了。
他再次从梦中苏醒,大喘着气,脸色难看极了。他突然想起那副画像,然后伸出去拿,倏地站了起来,凳子被他撞翻在地。
画像真的不见了,被那个女人拿走了。
正在讲课的老师,扶了下镜框,一脸不悦地说:“徐同学,请安静一点,你不想学其他同学还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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