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苦苦一直跟他讲到了差不多得有近一个时辰,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站在自己身前的风星海并没有动。
她疑惑的抬头去看,风星海正听的入神,一下子跟她视线撞了个正着,就愣了愣神,然后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伸出手拍了一下她的头。
荼苦苦也在他这个动作下愣住了,很显然,这动作在才算得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用这动作实在太……冒犯了?
可是她没有说什么,风星海察觉到不太对劲也没有说什么,后来她就闭了嘴,不想再吐露什么了。
她也看得出来,这个风星海绝非什么良善之辈,可是也绝对不是什么凶恶之徒,荼苦苦的出现或许他也没有预料到,放她离开不可能,但是起码有一天她看的很明白,这个风星海绝对是能容忍她干出来的大部分事的。
不能说荼苦苦有这个自信心,只是她的感觉给的她很奇妙,风星海的表现也让她觉得很奇妙。
果不其然,风星海也只是愣了一会儿,就觉得不能再让气氛凉了,就开始接二连三的跟荼苦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算荼苦苦偶尔的发呆,他也不会觉得尴尬还是怎样,继续问他想问的。
直到聊到了吃食,荼苦苦一下子像打开了话题,风星海见此就更加卖力的向她介绍了,荼苦苦也丝毫不客气的在这方面跟他多多透露,修仙界的美食不能说让她吃了个遍,可是这些年凭借着自己走哪儿吃哪儿的习惯,荼苦苦的阅历已经可以跟的上一半的食修了。
不过修真界中的食修并不常见,就连妖界的食修在她向风星海了解过情况以后,发现妖界的食修也不常见。
可能是越特殊的群体越不常见吧,荼苦苦叹了口气,不过她又马上斗志昂扬起来,吃饭嘛,她又不是修道,来这么多束缚做什么。
“你的确不像是这里的人。”风星海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这里,是包括了温岭山的。”
荼苦苦知道自己已经透露的太多了,可是纸不包住火的,与其撒无数的谎来构成她的前半生,还不如一早就半真半假的主动说出来,很显然这个效果带来的效益也很好,风星海没有怀疑她其中的任何一句话。
“我不属于这里,不属于妖族,或许我的本身是只妖,可是我没有这个兴趣从……妖界认祖归宗。”
荼苦苦说的都是实话,而且她还真不知道那个传说中的祖宗是谁,难不成是扶绥?
那就不可能了,扶绥是仙,而且是个没有道侣记载的仙,她的仙迹在北域已经放置了好多年了,如今也没听谁说过他能安然无恙的进去又再出来。
风星海像是故意忽略掉她这句话一样,没有做出回答,不过荼苦苦也能理解,风星海可是心心念念想把她留在这里的,又怎么可能让她离开呢。
刚刚这些说辞,是说给风星海听的,可是很显然,他不听。
他不听,荼苦苦也没有一点办法,寄人篱下,不对,被人圈养的日子可能真的要来临了,她反而很不开心,以前是天天喊着想被别人圈养起来,不想活的那么累,那么受罪,天天该吃吃,该喝喝,这样不好吗?
然,等到真的被人圈养起来的时候了,荼苦苦又不是那么想体验了,原来圈养的前提还得是有个我愿意。
我身体上都愿意,我心里上的愿意,我精神上的愿意。
就这样又开启了跟风星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模式,最后风星海应该是又要忙什么事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是没有急匆匆的从水面上直接过去,荼苦苦怀疑他是很在乎这些花,才慢腾腾的从水中留出来的道撑船上岸的。
上了岸,风星海有事就跟荼苦苦道了一声先行而去了,留下来的侍女又好像都归了荼苦苦。
“……”
其实被这么一堆白花花的侍女给围着,这并不是一个值得光荣和骄傲的事,荼苦苦也没有感觉出来自己的排面变大了。
就……很怪异,的感觉。
当然,这里的怪异自然也不是说荼苦苦感受到了这些侍女的监视还是什么的,就是可能加个前世今生的二三四十来年,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一下子享受到了,就会不适应,极度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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