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发现如今书的整体结构已经崩了,已经和她想的剧情逐渐开始不一样了。
主要是她在担心。
担心的什么?
当然是原书中提起的魔域一事!
在原来的书中,这场仙盟大会中有一个重要的起伏点,也算是一个伏笔,那就是魔域开始出来了。
不过魔域的动作并不是出现在女主进四堂以后的时间,它们是提前出现在了仙盟大会的试炼场上,彼时趁着众人措不及防的时候,给了修仙界一个重大的创伤。
虽然最后女主跟男主等一些人物也成功的进入了四堂接受传承,可是那已经是修仙界再一次面临灭亡的重大伏笔了,荼苦苦从一开始就在担心,一直到了温岭山,她那时候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没事。
她刚刚也在纠结这里到底有没有魔,不过转念一想,只要玄机夫子还在安稳的喝酒,那么这档子事儿好像就没有出。
没有出,也就意味着:若是真的有魔域混进来了,那么在第三场试炼中没有出手的话,那么这最后一场已经差不多是默认了的,也就是说肯定是会在最后一场试炼中下手了。
荼苦苦越想越的心慌,她这会儿倒不是开始贪生怕死了,她只是忽的有了一种担心感,那种……心系天下的感觉。
如果说的无助点,那么想必就是明知道自己站在高处,俯瞰着人间烟火,明知道剧情结局,自己好像已经出世了又不甘心入世一样,这种感觉很奇妙,一会儿远立在众人之上,一会儿又开始做那个挣扎不得的鱼。
坐在她对面的付子之也不知道在考虑什么,这会儿终于被荼苦苦身上冒出的焦虑之气给引回思绪。
他以为是荼苦苦害怕了,就把灵牌往桌上一放,清脆的叮音如他所愿的唤回来荼苦苦的思绪,见她抓了抓头发看过来,付子之迎上她的不安:“怎么了?这个人跟你,只是一魂多体产生了一些曲折而已。”
荼苦苦正莫名其妙的抓着后脑勺,的确是有点点焦灼,不过她焦灼的不是付子之想的这个,所以被他一问一说的还愣了愣。
这反应看在付子之的眼里就是荼苦苦开始发愣,想询问他的回应了,他点了点桌子,不过这桌子也是石头做的,所以他这两下并不响,但这个举动好歹又收回来了荼苦苦的一点注意力。
付子之顿了顿,面色上一片坦然平静,不过对着荼苦苦说出来的话可就没有这么平缓了。
荼苦苦表面上做出要听他讲故事的表情,但是自己脑子里还分出来一半在想原本书的剧情,她发现这书开头不算有什么错,不过只要跟她荼苦苦着边的事物,满盘皆崩,一个没留就是。
忽的,付子开口了,他第一句就讲到自己是“景行深”这事,委实把荼苦苦吓的不轻,她马上摒弃掉自己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唤回来自己的注意力全放在付子之身上。
付子之说完这话后又用食指点了点桌子,荼苦苦觉得他更适合来点酒,不过她没有酒,所以也就没有拿出来什么喝的。
付子之也没有拿出来,他只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对着荼苦苦的继续道:“你明白一魂多体什么意思吗?”
荼苦苦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我可能只明白它这句话的表面意思,但你既然问了,那想必这其中应该也有其他另外的含义?”
付子之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继续吓死人不偿命的大胆发言:“我和景行深就是这样的共同体,只不过后来我醒了过来,不再受制于他,所以景行深前期不甘心的找过我几次,但都没有办法将我吞并。”
不知道是不是得知了荼苦苦也是同类中人后付子之解开了某种心结似的,他又将眼神划到荼苦苦身上,彼时的眼神中已经带了太多了情绪了,荼苦苦自己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懂了,所以也就没有应他的说法,就只呆呆的点了点头。
付子之明显的就放松多了,他开始给荼苦苦科普:“所谓一魂多体,倒不是有多么的不可思议,只是这种人都只能算的上一句天选之人的称呼,因为他们的命一开始就被选定,所以——荼苦苦,我现在应该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难以让人解释的感觉了。”
荼苦苦扯了扯嘴角,原来一魂多体还让付子之多了一个对自己迷惑行为的合理解释,也不知道这是个好现象还是个比较不太好的现象。
荼苦苦挠了挠头发,终于开口问:“你怎么判定这种情况就是一魂多体,说不定她只是脑子抽风了,修炼了什么邪术,想来吞我的修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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