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江曳枫贴在乔九耳边,说道:“怎么样?隆重吗?你喜欢吗?”
“切。”
“小九,这是我们第三次一起穿喜服了。”
乔九一愣:“什么第三次?哪来的三次?”
江曳枫一笑:“我胡说的。”
乔九懒得理他,真是个怪胎。
游完街便回到县令府拜堂了。
来了很多宾客,县令府内十分热闹。
乔九蒙着红盖头,跟江曳枫拜了天地,却也不知自己拜的高堂是谁,就让人给牵出去送进洞房。
新房换了地方,在县令府最安静凉爽的地方。
这间新房比乔九原来住的地方大了许多,她掀开红盖头细细打量起来。屋子里的雕花窗开着,薄薄的水纱帘被风吹得微微晃动,那窗下面还放着几盆冰,正冒着丝丝寒气,难怪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凉气,似乎把身上的燥热都赶走了。
正东面有一张宽大方正的绛紫色檀木案桌,上面堆放着一些书卷画册,还有文房四宝。笔架上隔着一直沾了墨的笔,天气干热,显得它变得有点干燥。桌子后面是一张太师椅,上面没有人。
乔九四处走走动动,这个江曳枫,还挺斯文的。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从这里逃走。
她上前扒了扒窗户,外面正好无人看守,而且从这里出去,距离外面更近。
真是天助我也。
正准备跑出去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他来的这么快吗?看来还得再找机会。
江曳枫踏进新房,乔九已经盖好红盖头,正襟危坐在床上。
那人上前挑开红盖头,笑吟吟地望着她。
“你不是说那个手帕是要向别人展示的定情信物吗?为什么我没有遇上这个环节?”
乔九质问他,江曳枫道:“因为我是骗你的,那个手帕,其实上面有迷药。”
乔九瞬间瞪大了眼睛,刚站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
江曳枫连忙扶住她,却不慎脚底一滑,跟着她一起摔倒在床上。乔九感觉两个人的气息十分相近,几乎是脸贴着脸倒在了一起。
她甚至能够听到江曳枫的呼吸声。一瞬间乔九的脸就红了,本能的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不由己,被江曳枫死死压在床上。
“你还想往哪儿跑?你以为我把婚房安排在这儿你就跑得了吗?”
乔九不说话,瞪着他。
“你不用这么看我,跟我成亲就是你亲口答应的。”
“你最好别乱来,你明知我心里一点也不喜欢你。”
“我不觉得。”江曳枫笑,“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呦,这么自信,可是我已经有夫君了,我这一生,都只爱我的夫君!”
其实乔九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江曳枫很生气地捏住了她的脸,“乔九,你是认真的吗?你也只和他相处了两个月而已,你就爱上他了?”
“什么两个月?怎么可能,我都和他有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了,怎么可能是一个月?”
“你被他骗了。”江曳枫淡淡道,“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夫君,彬儿也不是你的孩子。你的夫君是我,知道吗?”
“切,我是你强娶来的。”
“不是,我娶你之前,你的夫君也是我。”
乔九皱眉:“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你听得懂,只是暂时还不能接受而已。”
江曳枫道:“如果我们之前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你半夜踢被子?怎么会知道你怕黑?”
乔九愣在那儿,江曳枫笑了笑:“没事,你慢慢想,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会想办法恢复你的记忆。”
“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江曳枫说完,转身离开了新房。
乔九坐在床上想了很久很久,想的脑仁都疼了,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江敛是骗她的?她觉得很有可能,否则为什么一直和她分房睡,怪不得他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人强娶,原来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关系。
可是她又是怎么认识江曳枫的?怪不得看着他一直有种熟悉的感觉,怪不得他三番五次的招惹她。
如果江曳枫说的都是真的,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夫妻两个分开的?还有,彬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乔九怎么想也想不通,她觉得江曳枫的话也不能全信,还是得想办法逃出去,回去好好问问江敛才行。
江敛又为什么要这么骗她呢?
乔九撑着一晚上没睡,她等身上的药劲过去了,又一次去扒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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