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面,乔九挽着江曳枫的胳膊,迎着浓浓的朝阳,心情倒是显得格外惬意。
偶尔,能够听见那嘴里面传来轻吟的歌谣,江曳枫都忍不住疑惑的看向了她,“你明知她没变,又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莫非只是想要将她锁在屋子里?”
这样,显然是不太可靠的想法。
被这番话萦绕了思绪,乔九回过神来,双手负背,随着脚后跟一个华丽的旋转,便稳稳地落在了江曳枫的面前,将他的去路给堵得死死的。
这一抹俏丽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倒是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神圣和光辉。
“怎么了?”江曳枫有些不解,目光迷惑的看向了她。
闻言,乔九一只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在男人的身边打起了转悠,一边转一边开口分析道:“你不觉得,侧妃病的有些蹊跷吗?你难道觉得她只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
先别说丞相造反的事情,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过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戳破罢了。但是,可并不代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在这样的情况下,侧妃非但没有选择保守起见的安分守己,反倒是刻意装病来吸引目光,才叫真正的引人深思。
语惊醒梦中人,江曳枫精明的眸光微微一沉,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上,抬头看向了不知何时,又将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的乔九,“所以,你觉得她此次装病另有蹊跷吗?”
“没错!所以,我给她一个继续装下去的机会,那个大夫就不必放走了,留在王府做几天客吧。”
商议之后,江曳枫最终还是选择性的点头同意。
一直到晚上,乔九特地派了两个人偷偷的潜入侧妃的院子里,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出所料。
侧妃一到无人之时,就生龙活虎,坐在院子里,喝茶饮酒倒是乐得自在。
“他们明知我在装病,如今却还要将我困于深渊之中,想必只是为了限制我的行动,不过这好歹也在父亲的意料之中……”
侧妃和丫鬟商议着关于和丞相商量好的计划,全部被偷窥的两人听在耳朵里,转眼就汇报给了乔九和江曳枫。
直到对方话语落下,乔九游荡在茶壶盖子之间的小指,也终于落得个安分。
将盖子落在杯口上,这才有一只手撑着下巴,挑眉看了一眼旁边陷入沉思的江曳枫,“看吧,我就说这事没这么简单,既然丞相的掺合其中,也不知买着什么坏水呢,还是小心为上啊。”
如此,江曳枫也只得重重叹息了一口气。
思量片刻之后,才做下决定道:“这件事情,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静观其变吧。不过侧妃那里,本王会派人盯着的。”
一连两天,侧妃那边一直抱着装逼的态度,没有什么新的动静,不过朝堂之上倒是传来了好的消息。
皇宫大殿,一片威武肃静,所有的人目光凝视着皇上,恭敬之中又带着几分敬畏。
“各位爱卿,可有事相奏?”皇上大袖一挥,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说了一些之前因叛变所破坏的财务,想要拨款修建。
不过这话一出,却立刻被人反驳,“皇上,之前修建宫殿已经耗费大量钱财,如今这修理残垣破壁,又将花费巨资,只怕是……”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众人心照不宣,大概也都知道要说的是什么。
“也的确,国库现在不怎么充裕,再加上叛变之事,也消费了不少钱财,复修宫殿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道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此言一出,丞相首当一冲。
见他上前一步,挥了挥袖子,这才捧着玉圭恭敬的回答道:“回禀皇上,这皇宫乃是国家的象征,天子的居所自然是不能寒酸的。若是说国库不充裕,怎么还可以按照之前的方式加重赋税,这样也可暂解燃眉之急。”
又是这么一说。
又是这样的决定,让在场的不少人都泛起了一阵惶恐之色,“什么又增加赋税?这老百姓哪里受得了呀?”
都是一些靠种农活为生的人,本就收入不高之处是都抵得过他们一个月的吃粮了,还能让人活下去吗?
江曳枫也忍不住凑起眉头,上前一步站在了丞相的旁边,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之后,这才又昂着声音开口提醒道:“皇上,您可记得之前的叛变是怎么来的,还希望您三思而行!”
一方面,是百姓对朝廷制度的不满,另一方面……江曳枫看了看旁边的丞相,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除非是他在里面从中作梗,挑拨离间,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顺便将太子和皇后都拉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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