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暗流涌动,谢月澜一整天都脸黑如锅底,一连砸碎了好几个珍贵的花瓶,凤舞宫里上上下下都战战兢兢,生怕触了皇后的霉头。
“启禀皇后,那个夏淑怡嘴紧得很,什么都不肯说,还有那个小胜子,也是嘴硬的很。”侍卫说道。
“嘴硬?那就给她们上刑!本宫就不信他们是铁打的!”谢月澜气急败坏的说道。
“遵命!”
侍卫领命赶去天牢,也不按规矩办事了,命令狱卒直接准备大刑伺候,非要把事情弄清楚不可。
狱卒在夏淑怡晃了晃在烧得通红炭火里的烙铁,然后高声说道:“夏淑怡,我劝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兄弟们交了差事,你也免得受这皮肉之苦,这可不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后宫妃子能承受的。”
夏淑怡头发散乱,看着侍卫不懈的笑了笑,然后狠狠的像狱卒吐了一口口水,狱卒挥动烙铁挡了下来,口水在通红的烙铁上滋滋作响。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狱卒说着就将烙铁狠狠的按在了夏淑怡的腿上,夏淑怡痛的直翻白眼,惨叫声响彻天牢,不少在押的犯人都听得头皮发麻。
之后狱卒更是拿出了辣椒水撒在了夏淑怡的伤口上,过了没多久夏淑怡就奄奄一息。
趁着狱卒出去小解的工夫,夏淑怡不堪折磨,直接咬舌自尽在刑架上,了结了性命。
狱卒回来之后见夏淑怡已经断了气,但是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只好心惊胆战的将事情报了上去。
事情传到凤舞宫,谢月澜又是大发雷霆,大骂着手下的人没用,但是人死如灯灭,死无对证,谢月澜也束手无策。
谢月澜在凤舞宫苦思冥想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只能寄希望于把柳淑仪的葬礼办得漂亮一点,以平息风彦恒的怒火。
三天的时间,谢月澜紧锣密鼓的将柳淑仪的葬礼布置好,出殡的当天来了不少妃子,但是柳淑仪没几个知心人,走的最近的夏淑怡都还是别有用心的人。
来的人大部分都是谢月澜的人,也都不是真心吊唁,多数都是来冲人数的,只有顾景悦是来真心吊唁柳淑仪的。
葬礼的规格是按照贵妗的层次办得,隆重且低调,不过人死如灯灭,葬礼办得再隆重,再顾景悦眼中都没有半分价值。
虽然柳淑仪死的冤枉,但是事情传出去也算是皇室的一件丑闻了,所以葬礼的流程大大缩短,只三天就匆匆下葬了。
葬礼结束以后,顾景悦就将绣儿和小春子调动的事情告知了风彦恒,风彦恒自然是欣然应允,遂了顾景悦意思。
虽然柳淑仪已经下葬,不过该查的事情还是要查,谢月澜安排了御林军对柳淑仪和夏淑怡宫内的宫女太监一一盘查,防止还有漏网之鱼,两个宫里的宫女太监,可以说人人自危,生怕被牵扯进去。
柳淑仪下葬的第二天,天色还没亮,皇宫外运输泔水的驴车进了皇城,运送泔水的是御膳房掌勺大厨的穷亲戚张老头,是个身世苦楚的老头儿,靠着大厨的接济才谋了这么个生计。
张老头年近花甲,但是手脚麻利,将一桶一桶的泔水装上驴车,要赶在御膳房的大厨做早膳之前全部运走。
没过了一会,张老汉背后传来了脚步声,但是张老汉却没有回头,以为是大厨们提早开工了,故而笑着说:“今天御膳房开工挺早啊。”
过了两个呼吸,却没有人回应张老汉,老汉有些心声疑窦,刚要回头却被人一棍子敲在了后脑勺上,张老汉踉跄了两步昏倒在地上。
暗中偷袭的是夏淑怡的宫女梅儿,是夏淑怡生前的心腹,夏淑怡暴露之后身死,梅儿这几天便一直在找机会离开皇宫,但是皇宫守卫森严,寻常宫女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出宫,于是梅儿只好把主意打到了张老汉的身上。
梅儿将张老汉的衣服扒了下来自己穿上,然后将张老汉拖到柴房困住手脚,随后便赶着驴车,带上斗笠,装作步履阑珊的往皇宫门口走去。
夜色弥漫,皇宫的守卫并没有发现“张老汉”有什么异样,再加上泔水味道刺鼻,所以也没有盘查,直接示意张老汉出宫。
刚刚从御林军营赶来换班的顾景寒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张老汉”今天显得和往日有些不一样,分明是矮了一大截,而且衣袖宽大,裤腿已经折了好几圈,依然显得很不合身。
“站住!”顾景寒喝道。
梅儿身形却不停,知道自己已经露了马脚,随即脚尖点地,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顾景寒眼神一凝,长刀出鞘,将刀鞘猛地掷了出去,刀鞘精准的打在了梅儿的后背上。
梅儿身体失去平衡栽在了地上,刚要起身再跑,顾景寒的长刀却已经悬在了她的脖颈上。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梅儿见逃跑失败,连忙说道。
“算你识相!来人,压去天牢,仔仔细细的审问。”顾景寒沉声吩咐道。
门口的守卫急忙跑过来将梅儿架起,然后冲着顾景寒说道:“多谢顾队长辨别歹徒,不然我等兄弟失责之罪在所难免了。”
“都是同僚,不必见外。”顾景寒笑着说道。
两个守卫寒着脸,将这个差点害自己失职的罪魁压到天牢,梅儿是个求生欲很强的人,天牢的人都还没来得询问,她就将自己的同伙给报了出来,但是关于夏淑怡的目的确是知之甚少,她只是奉命行事。
顾景寒拿着梅儿说出的名单,带着一队人去了夏淑怡的宫里,将名单上的几个人全都抓了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冤枉啊,你们抓错人了。”被抓的一个宫女哭喊道,心里还有几分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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