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景阁内,顾景悦抱着小皇子跟小公主给他们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
“寻常人家的孩子都有抓阄,不知道朕的皇子会抓出什么来?”风彦恒鞋身侧躺着黑软榻上看着小皇子跟小公主,咿咿呀呀地朝自己爬过来,瞬间眼神也是宠溺无比。
顾景悦有些哭笑不得:“寻常人家的孩子哪里能跟皇上的龙子相提并论,如果让太后知道了少不得要说谎的上轻贱自己的孩子。”
“只不过是一个民间的风俗,哪里还扯得上轻贱这种说法。”风彦恒原本只是随口说说,但听见太后会苛责自己这种话,瞬间也是来了兴趣要跟她对着干。
他命宫女太监将今天天后宫妃子的礼物都拿上来,全部放在软榻上。还有自己的那个玄铁弓弩和小公主的竹剑,看看小皇子最终会抓什么东西。
“皇上还真是体察民情心系百姓,连自己的孩子也当作寻常百姓家的孩子来看了。如果他要抓个胭脂水粉什么的,岂不让人笑话。”顾景悦也心里觉得有趣,将自己的一盒胭脂放在了软榻上。
“如果他要抓女人的东西,那就说明以后他绝对是一个爱护娘亲,爱护妻子的好丈夫,好儿子。”风彦恒宠爱地摸了摸小皇子的脑袋,将他丢到软榻上,让他自己爬,看看会抓什么东西起来。
谁知道刚才还兴奋无比的小皇子,此刻被丢在一边就动也不动了,趴着就像一只累坏了的狗,瞪着两只天真无邪的眼睛,望着旁边的母妃。
那眼睛水润而单纯貌似是在跟自己的母妃说,太累了,快点抱他去休息。
“堂堂男子汉哪里能这么轻易就没力了,快去抓些东西给父皇。”风彦恒拍了拍他那细嫩的皮肤,背脊将他抱起来往前轻轻推着。
小黄子奶声奶气的发出一阵不情不愿的声音,索性整个躺在软榻上,闭上眼睛别过头去,看样子就是一副不愿意动的姿态。
“这孩子的脾气看起来跟皇上一样,据要是他不愿意,好像还真没法子强迫他呢。”顾景悦见了孩子的那副作态也是有些惊奇,不过一年时间,小皇子就已变得那么机灵啊。
风彦恒也不见怪,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先皇跟郑说过,他有一次兴趣也要朕抓阄,看看会抓些什么。结果后来听说朕是直接将他的胡子都揪下来几根,就是不去抓那摆放好的东西。”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己的小皇子没有过来,揪他的胡子已经是庆幸无比了。
“难怪皇上这般的勇武果断,看来新皇也是早早就察觉到了皇上的帝王之资。”顾景悦恰到好处的又拍马屁,又开玩笑将那装睡的小皇子抱起来送到一旁的宫女怀里,让他将皇子带回去休息。
风彦恒有些舍不得让宫女将孩子带走,但是今晚是他们的周岁宴,想必这两个孩子被抱在怀里那么长时间也是累的。
软榻上的东西瞬间被收拾干净,夫妻二人就这么同床而眠。
“你让人给朕传话,让朕来的晚些,当时朕还很不放心,恨不得早一点到你的身边。究竟今晚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会和你会给朕传那样的话?”风彦恒搂着怀中的爱人在其耳边温声细语,言语之中也不乏担心。
顾景悦也没办法跟他解释,那么许多,只是淡淡回答:“后宫妃子们都来的很早,太后跟皇后也一样。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她们来的那么早,太过反常,所以才让皇上晚来些。”
“她们既然这般不如以往,那你不是应该让朕快些来吗,万一他们真的刁难其你来你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她们两个。”风彦恒想起她们今天的那一番唇枪舌战,心里都有些冒冷汗。
好在兰太妃也跟太后对着干,不然他们三个人联起手来,还不得将这一场周岁宴弄成一场鸿门宴。那些个后宫妃子不会有人敢出手帮忙,只能是顾景悦孤军奋战,到那时她只能毫无招架之力。
“皇上因为宠爱我已经惹得太后很不高兴,如果再因为皇子公主的周岁宴,而弄得你们母子不和。那臣妾可就罪该万死了,小皇子小公主也蒙上了一层脏水。”顾景悦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风彦恒心里一抖,觉得有些道理,可是自己心里还是如被一块儿石头堵住了,那样不痛快。
为什么他连宠爱自己想宠爱的人的自由都没有,甚至还要经过太后以来允许。如此被一个妇人压制着,他还算什么一国之君。
“她不过是在恨朕没有让皇后生下一个皇子罢了,如果有了嫡皇子,又有了嫡公主,让皇后这后宫之主位坐稳,她就不会生那么多杂事。”风彦恒嗓音已经变得低沉无比。
顾景悦忽然间察觉到风彦恒的不对劲,连忙劝慰:“太后也只是想维持后宫的安定,如果皇后没能生下嫡皇子,那皇上的正统江山就无人继承,朝廷也会因此而生乱。”
如果皇后一直没有生下嫡皇子,文武百官就会要求皇上过继一个皇子给她,到时候说不定就要将目标放在越晨身上。
越晨是长子,如果又是嫡皇子的话。长子嫡孙,那就是继承大号江山的不二人选。
可是这世间永远是枪打出头鸟,如果越晨在小小年纪的时候就被立为太子,接受太傅跟诸位大臣的精心培养,势必会引来很多人的嫉妒。
在那些明枪暗箭的攻击之下,他又岂能安然度过这一生。
顾景悦有些害怕地蜷缩起身子,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平安安。不希望女儿飞在枝头做凤凰,也不希望儿子能够成为什么人中之龙。
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王爷,跟一个简简单单的公主,是她作为母妃的最大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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