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虽然不参与那些宫廷内斗,可是作为旁观者,他们更知道这其中皇家斗争的尔虞我诈有多么的恐怖。
“朕已经有了一个人证,不怕那幕后凶手逃脱。只要他们敢杀人灭口,那这宫中就会多一条人命官司!”风彦恒直接点出皇后的名字,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公诸人前。
“你们的那些弟兄已经将那些太监的脸给画的七七八八,只要再多找出几个来作证,到时候就可以是证据确凿,你们不用担心。”他看见那些御林军还在对那画师指手画脚的,显然是通过那些画像已经让他们更记起了一些东西。
那些御林军人们听到皇上这么说也是彻底松下了一口气只要能替他们讨回公道,那他们就算是挨了鞭子也算是值得了。
“从今天起,你们就在朕的身边做贴身护卫,除了政治之外,没有人能够再动你们分毫!”风彦恒眼眸中闪着笃定的光,这些人都是忠义之士,不中用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他看向天边的远处,心里担忧,也不知现在顾景悦怎么样了。
城里的医馆老大夫跟他的一众弟子围在一起交头接耳,脸上都是掺着不可置信的光。彼此之间你一言我一语的在一起,不知道交流着什么。
“不,简直就是奇迹呀,明明那胸膛五脏六腑内已经凝结的血块,居然在短短半天之内就消散了七八成。”
“本来还等着月亮君寻来一个内力高强的人,先给顾副统领推推气血,而后再想办法治疗他的内伤。可是这……真是说不清楚啊。”
“难道真的是老天有眼派来一个神仙点化了副统领,让他留得一条命不成?不然怎么可能外向变得如此流利顺滑,好像与常人无异了。”
老馆长本来是不信鬼神的,可是他发现那卖相确实是流利平和了许多,也不由得感叹,是不是真的有神灵相助。
顾景悦坐在屋子的客位上就这么听着,他们交头接耳,脸色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他看着景寒那已经恢复了一些红润的面容,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平和了许多。
“娘娘,皇上的人马已经到了,外面已准备好了马车接副统领回宫。”只见张寻面带笑容地走来,他进来的时候已经听说副统领有如神仙相助帮的好转,一时间嘴角都是扬起落不下来。
“那你们可小心着些,他虽然已经好转了,但身上的外伤还没有丝毫复原,可别碰着让他又是旧伤加新伤。”顾景悦小心地提醒一下他们这帮粗枝大叶的汉子。
张寻点了点头,像后面招了招手,招呼着弟兄们将担架抬进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一边商量着,一边开始选择,用最没有伤害最温和的方式去将人挪到担架上。
“娘娘,皇上特地吩咐我说,让我将那郭志直接压到刑部候审。”张寻收到的是秘旨,所以只敢悄悄地在顾景悦的耳边说。如果她要自己现在送人的话,他立马就能将郭志丢到刑部里去。
顾景悦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低头沉思了片刻,才缓缓道:“叫我按照皇上说的去做吧我已经没有什么好问他的了。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就算是问他,也只会对我撒谎而已。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交给刑部的人直接审问的好。”
那个锅具是什到临头了,而他偏偏就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与其在她面前客客气气地询问,倒不如直接到刑部,让那些刑具来跟他打招呼。
张寻得到了这一声指令抱了抱拳,他上前帮着那些弟兄们抬着过副统领,将她安然地送上了那长达一丈的马车之后才回到后院去,将那已经被折磨得脸色发白的郭志抬走。
“劳烦老馆长请几个经常在马厩跟柴房附近活动的药童,一起跟这位张家兄弟去刑部作证。放心吧,不用半天他们就会回来。”顾景悦至少要两个药童证明明那些御林军没有对。郭志李文做什么威胁之事,只是折磨了玩弄了他一下。
老馆长自然是乐意效劳,什么话也没有多问,就派人去将他想要的人给找了两三个来,让张寻带着他们一起走。
“老馆长救治大统领跟令弟,我回去之后自然会向皇上请求封赏。”顾景悦站在医馆门前,对着那老馆长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行了个礼。
老馆长是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哈腰:“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哪里敢求娘娘给与什么赏赐,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顾景悦也不多说什么,只跟他寒暄了两句之后便上了马车,但是她所去的方向并不是回宫的方向,而是前往刑部的方向。
将人送到刑部的张寻看见悦妃娘娘跟上来也是吃了一惊,自古以来可没有女人会愿意接近刑部这等血煞凶案之地。
“将刑部尚书给我叫来。”顾景悦不由分说便是迈入了大堂,对着那上来迎接的刑差冷冷丢下了一句话。
那刑差是忽然间愣了愣,他在这刑部当差已经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蛮横的人。可是到这么冷冽的口气,他却一点怒火也升不起来,因为对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后宫妃子。
“悦妃娘娘可是放了皇上的命令才出宫的,娘娘说的话就是皇上说的话,难道你想抗旨不成?”张寻想到了在御书房里皇上对他说的那些话。
原本他以为悦妃娘娘就是一介女流,但是经过了这一件事,他忽然间发现在自己的面前是女中豪杰,他真正算是见识到了!
听到抗旨两个字,那刑差原本想问出来的话语也是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白了脸点头抱拳称是赶快去找他们的尚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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