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妃会处于那舆论之中,顾景寒军中也一定会被白眼相加,所有人都会在他们背后说三道四,说因为他们姐弟,而让朕不顾朝臣的劝谏!”
“他们姐弟心地善良,一定会求自己处罚而放过你。悦妃险些中毒而死,但最后他却只能唯唯诺诺的躲在自己的清景阁里。顾景寒会因为惹出这一段风波而辞官回家,丢掉他的副统领位置,到时候你又能高枕无忧。”
风彦恒嗓音斩钉截铁,没有一点犹豫,这不需要什么证据,绝对就是谢月澜心中正在打的算盘。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女人,刚刚自己险些就中了她的计!
一个人如果没有经历天翻地覆的变化是绝对不可能心性大变的,谢月澜还是那个心机深沉的谢月兰,只不过她换了另外一种方式来跟自己抗争,再也不是以前那种锋芒毕露的模样。
风彦恒心中冷笑,不得不说,她这一招变化确实有用。就在刚才的某一瞬间,她还真的以为谢月澜已经改过自新的成了一个敢作敢当的女人。
“堂堂皇后难道还不配高枕无忧吗!”
一个尖锐高亢的嗓音传来带着不怒自威,听起来就觉得有雷霆万钧的气势。
风彦恒抬眸朝着那个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明黄色凤袍的女人,头戴着八宝金钗,在一堆莺莺燕燕的簇拥之下大摇大摆地走来。
那架势看起来就像是随时要冲上来拿出棍子来将自己暴打一顿一样。
“臣妾参见太后。”谢月澜被揭穿了心思,正是手足无措的时候。而就在这时,自己的救星驾到,她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转过身来朝着太后磕头行礼。
“皇上,这里不是国宴上也不是祭祀,你就这么让你的皇后跪在凉亭内,让宫女太监们都看着这成何体统!”太后走上凉亭,眼神里冒着一丝凌厉的光,在审问着眼前的九五之尊。
风彦恒双手背负身后,也没有打算要跟她行礼的意思,如果不是她在背后给皇后为虎作伥,皇后又岂能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太后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吗?”风彦恒低头看了一眼谢月澜头顶上戴着的九凤皇冠。
太后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她自然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在十多年前,这个凤冠就是戴在自己头上的东西。
“只要这个九凤皇冠还在她头上,她就是一国的皇后,跟跪不跪没有关系。就是朕要她跪在杀猪的菜市场,或者是跪在满是马粪的马厩里,她也还是镇的一国皇后。”风彦恒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太后是目中惊诧,整个人的脸色都已经有些发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
“如果让你的皇后跪在那等肮脏这是地那丢的也是你这脸,皇上看来是最近因为某些人的事情,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太后咬牙眼中闪过一点凶光,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人,而那个人正让她恨得牙痒痒。
“朕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太后怎么还当真了?不过一句话而已,朕虽然君无戏言,但只要没有下圣旨,一切都是可以改的。”风彦恒摇头无奈,露出了一抹如清风般温和的笑。
“皇后是朕的结发夫妻,朕怎么舍得让她到那种肮脏之地的。皇后心怀宽广,也不会怪罪朕的,对吧?”风彦恒上前将谢月澜扶起来,对着他挤出了一个最是温柔的笑。
“皇上一向对臣妾十分温柔,自然不会让臣妾去到那种肮脏污臭的地方。”谢月澜也不能多说什么,也是硬挤出了一丝笑脸转头面对太后。
“太后娘娘,皇上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您不必当真,刚才是我不小心说错话,冲撞了皇上,害怕之下才行了,那样的大礼跟皇上无关。”
风彦恒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给她打了一个眼色,算她识相。如果她敢在太后面前告状的话,这两个姓谢的女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皇后你就是心思太过善良了,如果受了什么委屈,你大可以跟哀家说,哀家可是拿着先帝的命令,只要这个儿子不听话,本哀家自然有收拾他的房子。”太后的眼光忽然之间冷了下来。
风彦恒脸色微微变了变,这个女人居然还敢拿先帝的话来当自己的令牌,这简直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知好歹!他是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还能受这个老女人的处罚不成?
但他依旧在旁边不动声色,就是要看看谢月澜敢不敢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
“太后当真是把事情想严重了,刚才确实是我说错了一些话,跟皇上没关系,皇上一向对我很好。刚刚还说永远不会废掉我的皇后之位,我永远都是这个国家的一国之母。”谢月澜挤出一丝柔情的目光看向了身边的夫君。
风彦恒也是轻轻一笑回应了她的温柔,夫妻二人之间看起来是如胶似漆,百般恩爱。
太后在一边看了也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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