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寒除了放假话威胁之外,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他就是一个人乔装出来的。
他将张寻他们一干人等都留在酒馆里保护着姐姐,如果说他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早就已经有人出来救他了,他说的这番狠话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能够骗得了王仁。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这样的坐以待毙,无论是多么虚伪的狂言他都要说上那么一说。
“顾副统领就不要再做这垂死挣扎了,你也不像是那么蠢的人,不然的话,你那新婚妻子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独守空闺等着你回家呢?”王仁忽然之间是发出了很怪的一个声音。
“对了,听说副统领那娇妻生的是花容月貌,也不知道那独守空闺寂寞的时候,会不会找人来帮她排遣寂寞呢?像她这样容姿绝色的人,一定得找一些清俊的小倌,或者是外面生的有几分俊俏的公子少爷吧。”
顾景寒气得是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口钢牙几乎咬碎。他可以接受得了任何的言语羞辱,但是沐芸是无辜的,她是天下间最善良的女子,也是对他最体贴入微的人。
“我要不是生得一副不太英俊的脸,只怕也早已经到她的门前去拜访一下了,说不定她还就邀请我做了她的入幕之宾的。”王仁抬头狂笑起来,张狂而又淫邪,令人听着就是一阵恶心。
顾景寒你已经是浑身发抖,嘴角渗出一抹鲜血来,他的五脏六腑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硬生生地将撕扯着。
“哎呀!没想到,副统领对妻子居然是这般一往情深!”王仁微微的诧异了,但是眼睛里满满都是嘲笑跟不屑。
“既然对妻子这般情深,为什么你从来就没有像皇上请过一次假回家呢?在皇上的身边,做一给后宫妃子看门的人,难道救这么甘之如饴吗?”
顾景寒已经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的手腕轻轻的活动着,试图让自己睁开一点点空间来。只要他能够有一点点的机会挣脱,他就一定要将王仁给拖到猪圈里面去,用他的嘴来擦地!
“男人大丈夫成家立业是常理,但是能够做到只为帝王效忠而不顾家中娇妻的人却不多。你一直处于悦妃的光环下,难道就不觉得委屈吗?既没有立功的机会,又要远离自己的妻子?”
王仁嗓音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奇怪,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那冷嘲热讽的语气瞬间便消散无踪。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是天地正道,岂有可因为个人的私事而罔顾家国。既然守卫后宫是我的职责,那我就必须做好自己的职责!”顾景寒狠狠地反驳了他一句。
“说得好,但是你的内心真就没有一点不服吗?明明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拳打出一番天地,结果却要一直被人说依靠着女人。”王仁看了一眼他那坚毅的脸色,心头是起了一点妒火。
凭什么他们都是靠着女人而飞黄腾达,顾景寒就能够被皇上重用,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挣出属于自己的名气!而他却无论怎么努力,如何奔波劳碌都要背着一个吃软饭的骂名!
难道说真的出身就这么重要?顾景寒生来就是公子少爷,而他就注定要被人踩在脚底下任意践踏。他不相信!他一定要让顾景寒变得跟他一样!
“告诉我,其实你的心里也很不服!明明是自己一拳一脚打出来的本事,明明是靠着自己在御林军里站稳了脚跟,结果他们只用一句姐姐受宠,就将你的所有努力给抹杀,你心里是不是很恨?是不是觉得不服?”
王仁蹲下身子,狠狠地揪起了他的衣领,一双眼睛已经是瞪着铜铃般大,等着他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一句答案。
他说了这么多,顾景寒也是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冷笑的摇了摇头:“王仁,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仁愣住了:“我小人?”
在这官场上有很多人骂过他吃软饭,骂过他仗势欺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他是小人。因为他在户部内行事向来都是走的正当程序,没有一丝一毫的依仗过夫人家。
“你收买叶怀设下这样的圈套,还对我在这里说一堆有的没的。其实说白了就是想让我恨姐姐,想要挑拨我们姐弟之间的关系。让我投入到你的麾下替你做事,你又这不是小人是什么!”
顾景寒狠狠地朝着王人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如果不是他现在被绑着,早就已经一脚踹向他的脸,将他的鼻梁给踢断了
!
“看来你也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愚蠢。”王仁没有去擦那吐他脸上的唾沫,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往他脸上吐个唾沫了,他那时候还得点头哈腰的笑脸相迎。
那些人也不过就是一群别人手下的狗而已。如今被堂堂的副统领吐了一口唾沫,他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会生出一团怒火来。
“看来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选择自寻死路了。真不知道你那姐姐是给你下什么蛊,让你对她这么死心塌地。自己靠着自己打出一番天地已,难道不比被人说靠着姐姐的光环好吗?”
王仁站起身来看着那也已经冷静下来的顾景寒,眼睛里面已经是浮出了杀气。
“我从来就没有依靠过姐姐的庇护,这件事情她知道,我知道,皇上也知道。只要明白人心里清楚即可,清者自清,我又何须在乎那些外人怎么说,或许那些人也不过就是跟你一样嫉妒我罢了。”顾景寒冷笑一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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