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调查明静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的问题,柏严在昨晚已经得到了答案。
明静遭受校园霸凌,被轮流扇耳光的视频,他也看到了。
按时间推算,那个时候的温尔梵与自己都在温尔雅的生日宴会上,不可能出现在L市。
并且以她的身份,没人敢这样欺负她。
再按照明静十八年的生活轨迹来看,是最近半年里才发生的变化,她没有做任何兼职活动的记录了。
对于她这样的特困生来说,没有兼职所带来的收入是很难存活下去的。
并且,明静在这之前的生活水平并没有任何变化,说明那个时候的温尔梵也并不知道明静这个人的存在。
而之后居然出现或单次消费上万元的记录,并且有证据显示她居住过高档公寓。
由此推断,温尔梵是这半年内才开始替代明静这个人生活的,替她读书,替她实习,中规中矩的活着。
校园记录显示,这个假明静还替本尊教训过那些欺负过她的人,树立了一个不好惹的形象,可以说是有情有义的好姐妹了。
那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温尔梵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真正的明静又在哪里?
柏严望着她背对着自己的后脑勺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默。
车窗外啥都没有,似乎非常的安全,温尔梵缓缓收回警惕的目光,紧皱的双眉顿时舒展开来,双腿岔开瘫坐在铺好的羊皮垫子后座上,幽幽地撇了柏严一眼,满脸的不甘心。
眼前这个想跟自己培养感情的人,一点都不懂得多让着点自己,说好的人艰不拆呢?
“你老是这样不给面子的揭穿我,很毁我人设诶!我不要面子的吗?”鼻孔由于气愤而抽动着,语气略带愠怒,表达自己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柏严没有要辩驳的意思,而是平静的望着她,似乎非常认真的听着她的训斥。
“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请保密OK?”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让他闭嘴,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大概……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他似乎在反讽。
“所以……你是建议我干掉你,还是把你当死人看待?”
前者是无法为自己保密只求一死;后者是可以做到像死人一样绝对的守口如瓶,但是话说这世界上还没有拧不开的瓶盖,如果有一定是被抓到了很重要的软肋。
“你为什么不考虑把我拉上你的贼船?”他淡淡地问道,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这个聊天总是不在一个频道的她,他只是想参与她的未来。
做一条船上的蚂蚱互相牵制不好吗?为什么会想要把自己干掉?90后和00后真的出现代沟了吗?
“我的船……已经满员了。”温尔梵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婉拒道,知道这个秘密都人已经超过三个了,已经快不是秘密了。
“那就换一艘游轮。”他语气逐渐冷漠,她总是用各种理由各种人各种事来拒绝自己,这让他的心里感到隐隐的不爽。
就想跟她捆绑,为她排忧解难,还要说得多直白?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温尔梵一脸黑人问号的望着他,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你为什么总是要把自己往我的火坑里推?”
在她的世界里,无论多亲密的关系都有可能面临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处境,但眼前这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反常的事越做越多,尤其是上次自己被绑架,他居然也来体验一下,他真的那么无私愿意为自己牺牲吗?
还是说,他另有计划?
面对温尔梵的不理解,他也不愿意过多的花时间去解释,在他看来与其说得天花乱坠的去求得对方认同,不如直接用行动来证明,成绩比嘴上的巨人更具说服力。
“你觉得是为什么?”虽然懒得去解释,但还是想听听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也借此机会心平气和的谈谈心吧!
温尔梵挠了挠头,似乎也在想为什么,但是她的为什么跟他还是不在一个频道。
“你……是想感化我吗?”她微微蹙眉,试探性的问道。
“你为什么不觉得我是因为爱你呢?”难道自己做了那么多,她都没发现吗?
“因为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她微微垂下眼帘,小声抱怨地嘟囔道。
“你觉得什么才是好?”浓密睫毛下的黑眸微微一颤,缓缓抬起眼帘,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什么是好,什么算做不好的衡量标准温尔梵自己也不算太清楚,她只知道自己不太喜欢对方处理问题的方式。
她的眼眸微微上翻,开始思考自己喜欢被怎样对待。
“嗯……最起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而且还要听我的话,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迁就我……”虽然他基本上都不屑于跟自己争吵,但作为一个跟自己打过架的男人,一点都不懂得迁就自己,单单就这一点,他就很不合格,他的那一耳光温尔梵还记忆犹新,虽说是自己冲动了,但他也不可以还手!
“那是奴隶,不是伴侣。”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事事迁就事事忍让看似宠爱实为愚钝,对方缺乏判断能力和情绪控制,不代表自己也应该无条件的盲目附和对方。
“那你觉得一个丈夫应该具备什么特质?”他作为自己未来丈夫的首个候选人,他真的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另一半吗?不单单是指生活上的照顾,还有感受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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