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了看自己生活了两年的笼子,简桀待她不薄,但这似乎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从前的她总以为自己喜欢才是最重要,现在才明白那是因为没有对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了对比她才明白,她曾经拥有过世上最好的一切。
柏严对她的爱,是安全有保障的生活和自由,简桀虽对她爱得很深,但却更像是一种束缚,她失去了自由选择的权利,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
她有些忧伤,犹豫了片刻,纵身一跃,从阳台跳下,一路狂奔向庄园,因为时间太久,她有些记不清回去的路,兜兜绕绕好久才找到正确的方向。
她在庄园的门口,看到柏严正在给一群猫咪喂吃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此刻的她非常的开心,她一路喵喵叫的奔向他,向他示好,希望他能原谅她的不辞而别。
柏严听到她的叫声,愣了愣,抬眸凝视着有些狼狈的她,缓缓起身,收起手中的食物,转身走进了室内,并关上了门。
看到他的这般反应,她有些失落,却也觉得是自己活该,不懂得珍惜就是这般下场。
她没有跟着他到门口,却也没有离开,周围的猫都散开了,她还在原地,失落地舔舐着自己的毛,因为这一路跑回来又累又饿,她软软的将身体蜷缩起来,决定睡一会儿,回到了这里感到莫名的安心,虽然他并没有理会她。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她置身在柏严的枕头堆里,这个房间还是她熟悉的样子。
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爪子,伸了个懒腰,看到柏严坐在书桌旁似乎在写着什么。
她跳下床,走到他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腿,冲着他软软的叫了两声,当做是在道歉。
柏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头看了看她,沉滞了片刻,从抽屉里拿出一些猫零食,赌气的丢在地上,没有像以前那样耐心的喂到她的嘴边。
她有些委屈的望着他,没有开口吃地上的零食,而且趴了下来,自知理亏的她知道错了,不配吃东西,希望他能消消气。
看她完全没有吃东西,反而意志消沉的趴在了地上,柏严有些隐隐不忍,他犹豫了很久很久,然后推开椅子蹲在她身边,重新从抽屉里拿出零食喂到了她的嘴边。
她抬起头,闻了闻,示好的舔了舔他的手指才将东西细细的嚼下。
可就在这时,有一只白色的猫跑了过来,软乎乎的冲他喵喵叫着,并跳到了他的怀里,他没有拒绝,反而是非常温柔的抚摸着这只漂亮的白猫。
白猫探出头,挑衅地冲她哈气,还亮出了利爪,把她吓了一跳。
没想到,他已经有了别的猫,嘴边的猫零食顿时不香了,她失落地望着他,而他却看着白猫……
心脏的闷痛感将她从梦境里拉回了现实世界,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仿佛柏严怀里的白猫。
想起那个梦,温尔梵顿时心生烦躁,她猛地坐起,皮肤的拉扯让她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
这时她才发现身上缠了不少的绷带,原来她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
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查看温良给自己的手机有没有收到未接来电,然而这部手机安静得像块转头。
再看看电视机里来回报道着自己已经去世的新闻,她猜想温良应该已经放弃想要用明静替代自己的计划了。
为了坐实这些报道,她硬生生的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每天藏身在某豪华私人公寓内,足不出户的吃喝拉撒,在私人医护人员照顾下,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月,突然听到温树予告诉自己,柏严要为自己举办葬礼的决定。
因为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家族确认成员死亡十五天后,南温氏便会自动开始着手处理她生前的一切事务。
在活着的时候她没有嫁入东柏氏,那么死了以后她与东柏氏就自动解除了所有关系。
柏严却在这种时候以东柏氏的名义为她举办葬礼,很明显他在宣誓自己的主权,他想要将她纳入东柏氏的族谱,虽不合规矩,但他已经完成了一半,她现在所使用的墓地属于东柏氏。
就在昨天,她的葬礼已经圆满结束,今天经过各项身体检查,身体机能已经逐渐恢复正常。
她照着镜子,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撇了撇嘴,觉得自己好丑。
明天她要做一场微整形的手术——激光祛疤,她依旧是她,只是想给别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她将不再使用温尔梵这个身份,她欠明静的,现在开始慢慢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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