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忘此事,她会不会故意拖着不配解药……
一切一切都是未知数。
假杨逍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看着两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
岚婉坐在马车里,看着闭目养神的官鸣,她竟不知说些什么。
官鸣棱角分明的脸有些苍白,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着解毒,奔波,岚婉从他身上看到了一股顽强执
着的生命力,那种不放弃的坚持让人倾佩,同时也让人心疼。
如果说这个经历无数磨难的男人心里还有一丝温柔的地方,估计就是留给太后的那个地方。
如果太后有事,尤其是因为他的敌人遭遇风险,岚婉不知道这个嗜血冰冷的男人会做如何反应,恐怕
这世间将再无宁日。
官鸣虽然在闭目养神,但是放在腿上的手却是紧紧握着的。
岚婉的小手附上他的大手,轻声说道:“凡事不要往坏里想,这样才不会乱了自己的心神,才能想到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
官鸣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冰冷,仔细观看还有一丝不确定的无助感在里面,他哑着嗓子说道:“我答应她会进宫去看她!”
是啊!太后盼了五年,这个放在心尖上的乖孙也没有进宫去看她,都是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偷偷跑出来看他。
最后一次吃饭,他说过要进宫看太后,现在还记得太后那高兴得如孩童般的脸。
如果,如果这次太后没有等到官鸣,官鸣将会背负一生愧疚。
岚婉安慰他道:“太后肯定没事,不是还有我吗?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官鸣点了点头,反手握住岚婉的手,闭上眼睛。
他的手宽大温暖,有薄茧。
岚婉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如果这样,他能汲取一些力量,她愿意给予。
车队疾驰在宽敞的官道上,回京都,官鸣没有躲躲藏藏。
赶了两天路,途径一处山林,道路两旁竟冲出上百人,将两队人马团团围住。
竟是山贼。
岚婉看着官鸣阴沉的脸,真替外面的人担忧啊。
她起身想要走出车厢,官鸣一把拽住了她,对着帷裳冷声说道:“杀!越快越好!”
官鸣用了内力,声音传出去好远,相信每个山贼都能听到。
起初,他们以为马车里面的人不自量力,区区几十人对抗上百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谁知,片刻的功夫,他们就傻了眼,自己的兄弟在武艺超群的暗卫面前弱得就像小鸡子。
看着弟兄纷纷倒下,山贼头子一声令下:“撤!”
他们便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只留下数十具山贼的尸体在官道上骇人的躺着。
岚婉掀开帷裳,看着这巴掌大的地方血流成河,她不自觉地看向旁边闭目的官鸣。
他如同俯视蝼蚁一般,未将这个挡路的山贼放在眼中。
岚婉相信,一旦太后有事,这天地间定是血雨腥风。
后面的楚玄痕也掀起了帷裳,看着外面的情景,他皱起了眉头,看来那个冷酷无情的战神王爷回来了!他不允许。
他一定要折断他的翅膀,再将他囚禁到誉王府。
不过他好像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岚婉答应吗?
如果放在以前,官鸣会将这些山贼斩杀殆尽,但现在他没有时间,他冷声说道:“继续赶路。
一切都在这句话后,尘埃落定,这官道上留下的就是久久不能平复的烟尘。
疲于赶路的日子既难熬又心焦,大家都无心说话,即便在休息的时候,真个车队也是静悄悄的。
岚婉看着无心进食的官鸣摇了摇头,忍不住说道:“王爷,如果你不想到达京都的时候自己先垮掉,就一定要逼着自己吃东西,用最饱满的精神迎接未知的世事!”
此时的官鸣正站在河边,看着美丽地夕阳在泛着波纹地河面上留下一道橘红色的光影。
他没有转身说道:“母妃去了以后,皇祖母分外疼我,将我护在她的羽翼之下,是不是冷,是不是饿,她都要过问,刚开始嫌她烦,慢慢地便是依赖。”
他停下来一会儿,继续说道:“无论我处境如何,心里总是很有底气,因为我的背后永远站着一个放我在心尖的人。她为我喜,为我忧,为我在这个污秽的世上抗争提供勇气!”
官鸣转身,轻声说道:“也许你难以理解,皇祖母的存在于我来说,便是那抹燃着的生命之光,我不知道她一旦离开,我会在这永不止境的暗夜中如何挣扎,如何疯狂!”
他虽然在平静地诉说,岚婉却听出了隐忍、绝望,甚至还有一丝无助,她走上前去,拉住官鸣的手,坚定地说道:“无论发生什么,你要记得我就在你的身边!”
官鸣听着这朴实无华的话语,竟又一种枰然心动的感觉。
也许他的生活早就融进了岚婉,而他也早就对岚婉敞开了心扉,只是未曾发觉罢了。
距离京都越来越近,青五传来的消息还是不能确定。
京都的人再传太后病重,可是具体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却无人知晓。
就连那高做朝堂的天子也被李公公用“太后不让人打扰”的借口拒之门外。
三番四次之后,东越皇也就如常早朝,只是下早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太后问安,但是每次都被挡了回来。
宁安公主倒是可以见到太后,但是她这些天安静得厉害,也不与众人走动,大家都在揣测是不是太后病重,宁安无心应酬啊?
青五将这些消息传给了官鸣,官鸣看到消息后,那皱了许久的眉终于舒展开来。
他下令找个客栈,休整两天再出发。
众人疑惑,这又是唱的哪出?但还是依照命令办事。
岚婉敲响了官鸣的房门,她好奇地问道:“有皇祖母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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