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难道还怀疑我吗?”
孙圣寅说完,另一只手伸出,掌心一袋满满的布袋,神不知鬼不觉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回到那人的怀里。
“那是什么?”
“你看见那个人的长相了没?”孙圣寅问道。
唐三清顺着他的话望过去,那人脸色蜡黄,眼底青黑,眼珠犯浑,目光涣散,看上去很没精神的样子。
“他这是生病了?”
孙圣寅点点头,解释道:“是的,他一看就是平时很不注重自己身体的健康,才到中年就一身毛病。你嗅觉并不灵敏,所以没闻出来,他的身上有着浓重的草药味,不过都是些寻常草药,治标不治本。他的视线只落在有药馆的方向,一看就是要去看病的。我直接把上好的草药都送给他了,这袋子里面的钱连一半都买不到……”
唐三清了然,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连忙道歉。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不过,我们有钱有什么用处呢?”
孙圣寅看着唐三清的眼神,像看着一个傻子似的,唐三清不解。
孙圣寅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皇子,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样没有生活常识的话,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钱可是个好东西,你想做的事大部分它可以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情很多它也可以做到……”
“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唐三清问道。
“差不多吧。”
唐三清接下来就看到孙圣寅用钱开始做了非常多的事情,比如说,先用钱从村民们手中高价买入了许多他们根本用不到的东西,用钱打通了和村民之间僵硬的关系,然后再发挥出自小就信手拈来的家常唠嗑。
仅仅过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孙圣寅就在这个小小的白家村相处地如鱼得水。这里民风纯补,本地的村民都是常年种地躬耕的老实人,本身没有坏心,所以取得他们的信任对于孙圣寅来说,没有什么困难。
傍晚,他们留宿在一家热情的村民大叔家中,大叔是一个猎户,平日里靠在白虎岭打猎为生。妻子因病去世的早,只留下一个女童,与大叔相依为命。
女童小名叫做小云朵,长得白白嫩嫩,脸蛋肉呼呼地像只糯米团子。
只是自从母亲离世以后,她就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再也没有说过话,连猎户大叔也没有办法。
孙圣寅花了大价钱从大叔家买了一整头刚打来的野猪,猎户大叔十分高兴,便邀请他来家里做客。刚好他们晚上还没有找歇脚的住处,于是顺水推舟地就过来了。
晚上大叔忙前忙后地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虽然都是家常菜,但是心意满满。
孙圣寅帮着猎户大叔添柴火,边聊天,唐三清便待在小云朵的旁边,看她待在自己的世界里玩耍。
这么小就没了母亲,猎户大叔每天都要去山里打猎,有时遇上天气不好的时候,都要三四天才能,多亏了邻居家善良热情,经常会来照顾她。
唐三清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云朵,周围的一切她什么都不在意,什么也不玩,只是呆呆地盯着桌子上被关在小笼子里的,一只有着彩色斑点的蜘蛛。
虽然这只蜘蛛比普通的黑蜘蛛看起来色彩鲜艳了许多,但是个头也超过了普通的蜘蛛,看上去有些骇人,但是小云朵却是很喜欢它。
也许在孩童的眼里,看到的世界和大人们眼中的世界是不同的。
当大叔在的时候,唐三清就充分地发挥了玩木头人这样游戏的天赋,完美地扮演了一只精美的布娃娃,猎户大叔深信不疑。
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手掌大小的小人只能在传说中存在吧,现实怎么会出现呢?
酒过三巡,猎户大叔开始喝上头了,虽然村民自己酿的粮酒度数不高,但是耐不住大叔高兴,自己喝的起劲了。
孙圣寅有些意兴阑珊,他还没开始劝酒,还没开始下真功夫,谁知他就开始醉晕晕的了。
要知道,他可是巩州城有名的酒馆常客,以他的酒量来论,整个巩州城比他能喝的没有多少。
酒醺醺的大叔没有什么别的不好的习惯,就是话明显变得多了起来。
看起来像是平时好少和什么兄弟朋友们一起聊天,所以醉了以后,平日里积攒的话像桶里的豆子一股脑全部倒出来了。
虽说,省的孙圣寅去套话了,但是,着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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