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芝十分欢喜自己的好友找了这样一个体贴的男人,“虽说向媛她在家里苦练针线也很辛苦,但若是知道你这么体贴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不算什么,”沈佳玦挠了挠头,“我本就不看重这些,她会不会的都没关系,行了,你们先去忙吧,我也出去忙了。”
沈佳禾将沈佳琛的书房指给陆玖芝看:“不用我带路了吧,你也来过不少次了,我就先去陪母亲说话了。”
陆玖芝脸色一红,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便带着丫鬟往那边走,沈佳禾便往沈母的房里去,见她也在屋里做针线,又笑道:“最近怎么都在做针线,母亲这又是在做什么?”
沈佳禾走进了去看,见都是一些小衣服和小鞋子忙问道:“这事给谁做的?”
“你姐姐有了,估摸着就年后的事的,这不得提前备起来。”沈母提到沈佳惠有孕,脸上全是喜气,“不过这刚怀孕,向杰便出去赈灾了,也难为她了。”
沈佳禾也替姐姐高兴:“真好啊,可惜女儿的绣活不好,不然也要提前给她准备准备。”
沈母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等你以后自己有了看你怎么办?”
这是自从沈佳禾从边境回来母女两第一次见面,沈母将手里的活计放下,带着沈佳禾去里间榻上说话。
沈佳禾趴在沈母的腿上撒娇:“女儿这不是还有母亲嘛!等母亲忙完了姐姐的,就帮着忙活我的。”
沈母拍了拍她的后被,眼神里都是宠溺:“好好好,那你的赶快跟显王要一个,趁着母亲还年轻能帮你带带。”到底她和沈佳惠不一样,以后没有婆婆照顾孩子照顾月子的,还真是少不得她要跟在后面操心。
沈母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问她:“听你父亲说,他前脚被皇上问话,你后脚就被皇后问话了?”
沈佳禾点了点头:“不过没事了,我和父亲说辞一样,祖母那里也打点过了,不会有问题的,父亲没跟你说吗?”
“说了,可我还是不放心,”沈母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顺着,“男人都是心粗,总要亲自问过你才放心,这事万万不能出了差错才好,显王这次赈灾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又是一声不吭的跟着去,后来显王走之前来了一趟相府,托我们好好照顾你,我这心啊才算是放下去。”
睡了大半夜书房的裴源,临走时还去了一趟相府,沈佳禾在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后,心里又是甜又是难受,她眨了眨眼睛将眼泪收回去:“显王对我很好,母亲放心好了。”
“是,总算是没有挑错人。”沈母含笑道。
沈佳禾坐了起来,看了看外面:“父亲还没回来?不是早就过了下朝的时间?”
沈母叹了口气:“最近不知为何,你父亲时常会被留在宫里,还有两次都到了天黑才将人放回来,我不放心,派了你两个哥哥去接人,可你父亲回来也不说什么,问的急了也只说是朝上的烦心事。”
皇上看着手里的奏折,又看了看站在下面的沈相,沉声道:“此次受灾地区贪污腐败牵连甚广,其中涉案官员大小不下三十人左右,其中可是还有沈相的学生在里面。不知沈相对此有什么说法?”
沈相垂首道:“据老臣了解,此次涉案人员其中只有两人是老臣的学生,可虽有师生之名,老臣却从未教导过他们,不过是当时科举考试他们乃是老臣举荐的卷子而已。”
皇上冷笑一声:“正因为是沈相举荐,朕才会相信他们的人品才学,可结果呢?结果他们都是朝廷的蛀虫,都是该杀之人。”
“皇上,老臣只是举荐了卷子,当时并未考察过两人的人品,而后来两人在朝为官,表现不俗,才能被恒王看上带去了沿海地区任职。所谓橘生南为橘,生北为枳,这两位在京城里兢兢业业也是有目共睹,后来去了沿海城市才出现此等恶事,想必是受了那边风气的不良影响,据老臣了解到的,沿海那边又好几个官员可是查出来自从为官就开始贪污的事情。”
沈相一口气说道,丝毫不给皇上插嘴的机会:“这事您还是要问恒王才是,他驻守沿海那边多年,可是比老臣要有发言权的。”
皇上气的吹胡子瞪眼,可却拿沈相没有丝毫办法,他也不过就是想挑挑刺,毕竟对付沈相,现在是没办法连根拔起的,可就是这样,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也丝毫不让自己抓到一丁点的错处。
皇上无可奈何,只能放沈相离开,走出宫门的沈相长出了一口气,现在的皇上对他越来越不满了,即便是他什么都不做,仅仅是挂着裴源岳父的名头,也会惹来他的不高兴。
沈佳琛在书房里练字,陆玖芝就拿了一支小羊毫在一旁专心致志的画画,沈佳琛一幅字写完伸头去看她画的东西,疑惑道:“这画的是什么?”
陆玖芝被突然出声打扰,当下手一抖手下的宣纸便被染了一块墨迹,“呀,这个可毁了,你得赔我!”
姑娘噘着嘴,像一只守了委屈的猫,沈佳琛倾身上前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亲:“这样够不够?”
陆玖芝忙退后一步捂着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佳琛也只是笑,又伸手将人拉在怀里:“还没说你画的是什么呢!看着可不像是一幅画。”
陆玖芝指着手书案上的花样跟他解释道:“是衣服上要绣的花样子,提前画好了,在秀的时候心里有谱,可是这一张被你给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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