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因为曲妙凌在,王跃然很是装出青天大老爷的假象,这几天在衙门办公,好像多认真工作似的。
“县太爷,本郡主命令你,把这些东西收下。”
看着被轻柔举在手里的金银财宝,王跃然一脸问号。
“郡主何意?”
曲妙凌神秘的笑笑,“县太爷收下便是,一点薄礼,就当多谢您近日来的款待。”
在场的不仅有曲妙凌、王跃然,还有师爷、数个衙役,王跃然尴尬的朝四周看了看,继续推拒,“殿下,无功不受禄,小人不敢当啊!”
若是私底下,他就拿了。
可现在这情况,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县太爷,我命令你,收下!”曲妙凌的表情严肃起来,王跃然陡然一惊。
“那小人便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郡主抬爱。”让师爷将金银财宝接过来,放到衙门后面。
自己则招待着曲妙凌往外走。
“郡主予此重礼,可是有事要下官办?”王跃然不傻,他问道。
“县太爷明白就好,今日我便会离开艾县还请县太爷好生排查过往车辆行人,莫要再生出事端。”
王跃然点头,马上就命令师爷去准备,在出城的各个道路都设置了关卡,守卫的人数也增加了不少,对过往行人的检查也更加严格,不管是谁,出行目的都一一记录在案。
马车上,曲妙凌闭着眼假寐,那厢房的隔音不太好,很是吵嚷,幸好那鸨母收了钱,将周围几处房间的人都情理干净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奇怪的声音。
半路的时候,葛城追过来,就跟着木头桩子似的抱着剑,说是奉上司的命令,继续保护郡主。
曲妙凌眼中闪过诧异,但还是让他留下了。
可轻柔的表情就不那么友善了,对于这个让她们家小姐伤心难过的司徒怀決的直系下属,轻柔看着就生气。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上马车,决定眼不见为净。
葛城二丈摸不着头脑,不就是一晚上没见吗,怎么就对他这个态度了!
他骑着马跟着马车,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曲妙凌的授意,马车周围都被她的人包围了,葛城根本插不进去。
索性他也放弃了,只要曲小姐是安全的,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于是,他架着马慢悠悠的跟着前面的马车。
掀开窗帘,见葛城离得远远的,轻柔啐了一口,“小姐,那司徒怀決都跟您闹掰了,怎的还派人过来?”
曲妙凌没说话。
她也想不明白,按理说,目前她跟司徒怀決相识不深,说是点头之交也不为过,那人被自己下了面子,应该跟自己保持距离或者对自己有恶感才对,又怎么还派人来保护自己呢?
见小姐不说话,还陷入沉思,轻柔紧跟着问道:“小姐,刚才你为何要我给那县太爷金银,轻柔不明白。”
这一次,曲妙凌回答了。
“那日在衙门,不知道你注意没?文向东受刑的时候,脸上没一点儿痛苦之色,倒是喊骂的声音很响亮,你说这是为什么?”
轻柔大惊,“小姐,您的意思是说,王跃然跟文府的人勾搭在一块儿?”
曲妙凌点头,“就是如此,那文府肯定是打点过了,所以那县太爷才会不痛不痒的处罚他,表面上是把文向东撵出艾县,可实际上,却是把他秘密接走,带回文府。”
听小姐说到这儿,轻柔也有些明白了。
“可是小姐,就算文弘之提前打点好了一切,那文向东受了刑,就算再轻,那也是庭杖,打在人身上还是要命的!”
“没错,就是因为这样,我知道文向东一定会受伤,就算不重,也是给他的教训,所以我才没当场揭穿。”
轻柔点头,看着曲妙凌的时候,忍不住露出钦佩的目光。
可转念一想,轻柔又问道:“可是小姐,那文向东回到相府,不是对我们更不利吗?要是他乱说话,小姐的名声不就?”
想到这儿,轻柔就气急,也更加怨恨自己,为什么当晚没在房间里好好守着小姐。
看轻柔越来越懊恼,曲妙凌牵住轻柔的手,耐心道:‘轻柔,这都不是你的错,用恶人的错来惩罚自己,不傻吗?’
“可是?我差点儿让您……”
“嘘,不是你让我怎样,是文向东,是文府,是文氏让我险些受辱,我跟他们间的仇恨,我定会报!”曲妙凌声音坚定,很好的给了轻柔安抚。
她擦了擦眼泪,也坚定道:“小姐,轻柔帮你一起报仇!”
曲妙凌“嗯”了一声,主仆俩的心拧成一股绳,定然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轻柔,你不用担心,那文向东不敢也不会跟旁人谈及在艾县发生的事,若是他文弘之还想要面子,就不会让自己的侄子到处宣扬,他强奸了朝廷命官的妾侍。”
“可轻柔还是担心。”
轻柔又道。
“放心,文弘之没那么无聊,他最先做的肯定是派人查清这里发生的事情,而不是四处宣扬丑事,而且依我看,文弘之竟然能派文向东来办这事,就说明文向东在相府并不受重视,他的话,估计也没人会信。”
便曲妙凌接连安慰了几句,轻柔心里才舒坦了些。
见轻柔不再跟只受了委屈的小鹌鹑一样了,曲妙凌才继续闭着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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