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母,是大事儿。”
曲庭一听,赶紧把曲妙凌带到书房。
“妙凌,这里很安全,你说吧。”
曲妙凌见门窗都关严实了,这才道:“我已经休书一封,给外祖端亲王送过去,马上他便会派人来,帮助我们。”
曲庭一听大喜,端亲王是什么人物能得到他老人家帮忙,他这条小命,也保住了一半。
“叔父,就算我外祖愿意帮忙,咱们还是没有十成的把握。”
“妙凌,这该如何是好?”马氏跟曲庭都着急了。
“为今之计,我们只能破釜沉舟了。”
片刻后,曲庭坐在书桌前,而他的面前,是好几张写满了字的宣纸。
在最底下的那张宣纸的最右面,是三个大字,“悔过书。”
刚才曲妙凌是这样说的,“叔父,让你举报揭发文丞相,你愿意吗?”
“我——”
“叔父,文丞相不倒下,他就还会胁迫你,你跟叔母,也就永无宁日,难道您想每日都活在惶恐当中吗?”
最后,跟马氏商量了一下,曲庭还是同意了。
“我写。”
所以才有了曲庭在伏案桌前这一幕。
这几年,受文弘之的威胁,曲庭做了不少违背本心的事儿,那丢失的五万雪花银,至今都是迷。
现在他都想着,会不会是文弘之监守之盗?
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哪还能说的明白?
到了晚上,曲庭的悔过书才写了七七八八。
曲妙凌连夜回到庄子,趁着夜黑风高,她找来辛稼轩,对他道。
“书生,你不是要报恩吗?现在我就有一件事让你去做。”
辛稼轩虽然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文人,但报恩的热情却不减。
“小姐放心,这封信我定会交送到对方手中。”
辛稼轩也连夜离开。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人,曲妙凌又让几个侍卫跟上去保护他。
毕竟自己的目标太大,她这一路上都有人跟踪,若是让她的人大摇大摆的跟着辛稼轩,倒是容易出事。
她让自己的人尾随,也是为了保护辛稼轩。
“小姐,他行吗?”轻柔怀疑道。
对辛稼轩,轻柔始终存有疑虑。
还有,小姐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白面书生,万一他被抓到了,他岂不是会反水?
“我相信他。”曲妙凌定定道,然后便关上庄子的大门。
信件送出去之后,曲妙凌让葛城去告知曲庭夫妻二人,这才安分在待在庄子,并准备前往怀德寺。
怀德寺在山间,地方很隐秘,但来这里的人却很多,大多数都是慕名前来。
通往怀德寺的路不止一条,可就是最中间的这条路,才号称是“天堑”。
并不难走,可需要毅力。
尤其是来许愿还愿的人,定要怀着诚恳的心走过才行。
马车在山坳下停下,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台阶,轻柔咽了口口水。
“小姐,这路也太抖太难走了,咱们还是走后山的路吧。”在怀德寺的后山,有一条相对平坦的路,轿子马车都能上去。
但若是那样,哪还能体现出她的诚心。
曲妙凌毅然决然下了马车。
放开搭在轻柔胳膊上手,坚定道:“我们走上去。”
路是人走出来的,志气只自己挣出来的。
走到半山腰,曲妙凌一众人汗流浃背,那和尚却笑眯眯的送上几个吊牌,并说了“恭喜施主”四字。
曲妙凌不知道这和尚的隐意思,有心想问,可对方笑容神秘,并不答。
“施主,这令牌一定要在手腕上才行。”
曲妙凌更不解了。
等到她走进怀德寺,看到满院子的人,有人手腕上系着令牌,而有人手上却空空如也的时候。
她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在和尚的指引下,她来到大殿,那和尚告诉他,可以抽签。
曲妙凌摇晃抽签桶,一支上上签被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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