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轻柔是绝对不可能告密的。
曲妙凌只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因为她之前也送过司徒怀决荷包。
又过了好久,曲妙凌的腿都站麻了,而房间门口也经过了两队巡逻侍卫,她藏在花坛当中躲过去了。
四月份的天还带着寒气,曲妙凌摸了摸胳膊,冰冰凉凉的,她冻的缩回手。
忍不住把一双手放在嘴唇边上哈气。
终于,又过了一会儿,房间内没有动静了。
曲妙凌知道司徒怀决睡着了。
她赶紧推门进去,“吱呀”一声过后,她小心的关上门,司徒怀决果然安心的睡着。
可能是熬的太久,他睡得很熟。
曲妙凌走到床边,垂眸看着思念了好几天的男子。
他瘦了,眼下也有青黑的痕迹,看来是好几天都没睡好。
忍不住探出手去抚摸,却在触及的那一刻猛的缩回来。
就算是睡着了,司徒怀决的警惕心还蛮强的,万一被发现了……
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曲妙凌仔细端详想念中的男子,从额头鼻子嘴唇再到喉结,一直看到藏在被子下的身躯。
不带一丝猥亵,满含着爱意与深情。
门外打更的声音传来,再过一个时辰天都要亮了,她竟然不知不觉间,在这里停留了这许久。
曲妙凌知道,她该走了。
她从腰间拿出那个荷包,放在司徒怀决的床边,便转身离去。
心中纵然不舍,尤其是还知道司徒怀决最后的下场,她心中更是难舍难分。
但眼下她也只得离开。
司徒怀决醒来之时,好像若有所觉似的看向枕头边,那只荷包赫然放在那里。
那针脚,那缝线的方法,一看就是出自熟人之手。
他忍不住拿出自己那个已经起了毛边儿的荷包对比,除了花样和布料不一样,其余的竟然神似。
忍不住捏紧那个崭新的荷包,司徒怀决心中震颤不已。
“来人!”
他大喊出声。
门外的侍卫匆忙进来,看到的就是瞪着眼的主子。
“昨夜可有人前来?”
被问话的侍卫猛了,“回禀主子,并无。”
司徒怀决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但马上他就兴奋起来,不对,妙凌绝对来过,这荷包肯定是妙凌送的,不会有别人。
“出去。”
那侍卫懵了,没头没脑的被叫进来询问一番,现在又让他滚出去。
不过好在这几日司徒怀决的脾气阴晴不定,侍卫们也习惯了,并没有怀疑。
他们不知道,在侍卫全部撤出房间之后,司徒怀决笑得像是个失了智的傻子。
将那荷包放置在胸前,就连揉搓都是轻飘飘的,生怕被摸坏了似的。
眼见着就到了大军开拔之日。
皇帝亲自在城墙上给众位将士斟酒,皇帝仰头喝下,将士们也跟着仰头灌下。
这酒是大陵朝特有的烈酒,入喉辛辣,灼痛感从食道一直穿到胃里。
虽然痛,但也爽快。
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能享受一番就享受,要不然可就没命享受了。
“朕祝众位将士凯旋归来!”
皇帝大喊一声,将士们跟着重复:“凯旋归来!凯旋归来!”
司徒怀决一边跟着众位将士呐喊,一边目光不住的在城墙之上扫视,一圈又一圈,可还是没有发现他心中的那个女子。
曲妙凌竟然没来?司徒怀决不可置信的想到。
她怎么会没来呢?就算不是为了他而来,她的表兄们也都在呀。
没有等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司徒怀决就看到一个不速之客。
“臣女见过决王殿下。”
文清浅款步走来,在司徒怀决身前站定,微微矮下身子,柔柔弱弱的行了一个礼。
上一次被父亲教训之后,她心里哪还敢有嫁给司徒怀渤的念头,她心里清楚,就算司徒怀彬不要她,她也没有可能再嫁给自己的心中人了。
所以她必须使尽浑身的气力,让司徒怀决接纳自己。
于是她今天来了,再加上今日还有皇帝在场,就算司徒怀决不喜自己也不会做得太难看。
可文清浅是想错了,在他矮下身子的那一刻司徒怀决表情骤变,先是没看到心上人再用被心中厌恶的人堵住,司徒怀决的心情可想而知。
“走开,”他冷声冷语道。
站在高楼之上,皇帝自然也发觉这里不对劲,赶紧让身边的苏总管过来,还带来了一句他的呵斥。
“三皇子殿下,你还是别跟皇上拗着干了,没结果的。”
见司徒怀决并不听从,苏总管叹了口气,站直身子:“三皇子殿下,别怪老奴没规矩了,皇上原话:让老三给朕安分点!”
苏总管完全是模仿着皇帝的口气来的,非常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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