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的谈话终止,文择期走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笑的。
文弘之的父亲名为文则端,如今是光禄寺署正,从六品的的文官。
虽然官位不高,俸禄也不多,但他对自己的家人,是真心爱护。
当初自己的女儿死在文氏的算计之下的时候,他就想给自己的女儿挣得一个发丧的机会,可文弘之呢?
竟然连白绫都不许挂。
还让人把他名人挂好的白绫都扯了下来。
文则端心如刀绞,不过好在儿子争气,也入了皇帝的眼。
“向东,你一定要让文弘之一败涂地,给你妹妹报仇,知道吗?”
父子俩对饮,很快,一心愁苦的文则端就喝醉了,眼圈泛红的他拍着儿子的背叮嘱。
文向东重重点头。
他在这文府,受够了欺压,假以时日,他定要踩在文弘之的脖子上,让他血债血偿。
见父亲搀扶回房,对于母亲的盘问,他并未多说一句。
“娘,爹爹他心里苦。”
钱氏听了,眼圈儿也是一红,“娘,娘知道。”
女儿惨死,夫妻俩就文向东这么一个儿子,她心里也苦啊。
文向东忍不住抱住娘亲,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娘,您放心,儿子一定会光宗耀祖,儿子带你们搬出文相府。”
钱氏一边落泪,一边点头。
“就是你妹妹她,看不到这一天了。”
钱氏的眼泪流的更凶,文向东的眼眶也越来越红。
而屋内,喝的脸上又红又是泪的文则端,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又哭又喊的喊着女儿。
钱氏的心,更像是被掏空了。
文丞相已经冉人认清自己的位置,而司徒怀渤也不客气的开始情理他的人。
归属于文弘之的人,不是被调离重要岗位,就是莫名其妙的被举报,然后丢了官职。
文弘之气得不行,可司徒怀渤是吏部主管人事调动的,他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而司徒怀渤见文弘之毫无办法,还恶趣味的把文则端升官了。
他从从六品的光禄寺署正升职,成为户部税赋司司长,主管全国赋税,是个有很大权势又不小的官职,官位正五品。
连升两品,文则端大喜过望。
因为这事儿,他还特意去求见司徒怀渤,向他表达谢意,并顺理成章的成为他的人。
他回去之后就把这件事告诉儿子,文向东一听,就想起曲妙凌的话,这种事情,他可以自行定夺,只要他别忘了,他到底是谁的人就成。
于是他对亲爹道:“爹,我们投靠二皇子,也不是坏事,至少以后,我们有二皇子罩着,文弘之不敢欺负我们。”
文则端听了儿子的话,他点头。
“相爷,二老爷升官了,是户部的税赋司司长。”
“什么?”
文弘之惊呆了。
司徒怀渤把自己的人都给调走了,却给老二升了官儿?
还是个肥差?
司徒怀渤这是在挑衅自己吗?还有文则端,他竟然投靠司徒怀渤?
他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
尽管文向东心中有了主意,他还是跟曲妙凌见了一回面,将自己的事说清楚。
曲妙凌没什么不满意,只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文向东很是感动。
对曲妙凌也更信任了。
所有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曲妙凌部署下的妻子也都在各自的位置工作着,就等待着曲妙凌将他们全都唤醒的那一天。
这一日,曲妙凌刚刚醒来,轻柔就兔子似的跳进来。
“小姐,表少爷来信了!”
曲妙凌都没来得及洗漱,就打开信件。
那里面没几行字,和曲妙凌却如珍似宝的捧了许久。
久到轻柔的腿都站麻了,“小姐,表少爷的信上到底说什么了啊。”
“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
曲妙凌缓慢的抬头,而轻柔分明看见,那双眼睛里,喊着泪光。
“他——终于要回来了。”
还有一个月,就只剩下一个月。
她抓紧了手中的信。
眼睛中的光,比冉冉升起的太阳还要亮。
而且,曲妙凌最关心的事,也没有发生。
他的腿,还是完好的,没有折断,他也没死。
曾经让她绝望痛苦的事情的轨迹,都变了。
曲妙凌更加高兴。
这一封信,是对她心灵的最佳慰藉,尽管她现在还跟司徒怀渤有婚约,她暂时也没办法摆脱司徒怀渤的纠缠。
可她相信,那么多事情,在她的插手下,都有了改变。
自己的婚事,也一定有转机。
曲妙凌坚信。
“小姐,这是宫中传来的帖子,说是要举办赏菊宴。”
菊花?
是呀,都半年过去了,他再回来的时候,都是秋天了。
因为心情好,曲妙凌罕见的打扮了自己。
为了贴合今天的主题,她特意穿了一身淡黄色的一群。
脑袋上还插着同款色号的簪子。
端的是大家闺秀的打扮,既不过分突兀,也不过分低调。
凭借她的容貌,在人群当中,还是一眼就能让人注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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