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司徒怀渤枯坐了好久。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明明他还救了司徒轻柁一条命,当时父皇也很赏识自己。
分明在这之前,父皇还大公无私的将司徒怀决的虎符收回来,自己还铁面无私的嘲讽了司徒怀决一番,心中正欣喜的时候,厄运就降临了。
司徒怀决捏紧拳头,依稀能听见骨节摩擦发出的嘎嘣声。
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白术说的对,他必须主动出击,赌一把的话,还可能有生的希望,若是坐等山空,怕自己等到的就是冰冷无情的铡刀。
一道暗芒在眼中闪过,司徒怀渤猛的站起来,右手手掌重重敲在书案上,用力之大,书房外十米远的地方,窦琴提着食盒款款走进来,闻声都吓了一跳。
那食盒险些掉在地上,窦琴脸色苍白。
“夫人,咱们还去吗?”那丫鬟也是一脸的战战兢兢,绿佛神色惶恐。
跟着自家小姐嫁到怀王府,绿佛原本是仰着头走路的。
毕竟她的主子是这怀王府中唯一的女主人,网页又很宠爱自家主子,基本是夜夜都留宿在他们院子中。
可是现在,绿佛逐渐明白,她家小姐的日子并不好过,要不然主子也不会经常亲自来送饭。
有些时候,那食盒里的饭菜都是煮着自己亲手做的,可是有一次,绿佛在前院儿送垃圾的师傅那里,看到了主子的食盒。
那师傅年纪大了,手脚不稳,适合掉在地上,盖子摔出去好远,绿佛依稀能听见碗碟打碎的声音。
再定睛一看,那不是夫人亲手做的糕点,整整齐齐的摆了四块,现在已经摔碎了,但绿佛还能认得出来,那就是自家夫人做的。
殿下竟然一口没动,还扔进了垃圾桶,哪怕是赏给手底下的人吃呢?
绿佛匆匆回到院子,不敢跟主子说起。
从那时候开始,绿佛出门的时候,下巴微微缩紧,低眉顺眼的,跟从前判若两人。
窦琴在心中想了想,别让绿佛把食盒交给前院的守卫,自己则转身离开。
临走之前,窦琴还留下了一句话,“让殿下好生注意身体,熬坏了身子,受伤的可是自个儿。”
司徒怀渤这一天晚上,还真就像窦琴期盼的那样来到她的院子。
“殿下。”窦琴一脸惊喜的迎出来,从小厮那里听说今天晚上定下会来的时候,高兴的立马让人给自己梳妆打扮。
身上穿的衣服是现下最时兴的,脑袋上并没有多余的挂饰,只是素素淡淡的簪了一只簪子,就连嘴巴上的脂粉都是清清淡淡的,面颊上更是只包包都涂了一层,妆容素淡,可她的打扮却充满了小心机。
厚厚的外套里面,是一件薄薄的纱衣。
艳红色的,里面就只有肚兜和小裤,都是白色的,红与白的反差,让人充满欲望。
跟司徒怀渤用完晚膳之后,对方进里屋洗漱,窦琴让人在自己身上喷了些香水,玫瑰味道的,不能种,却让人闻了身体发热心脏蹦蹦跳。
这一夜,窦琴过得醉生梦死,司徒怀渤也舒爽的很。
从他被人排挤开始,就没跟女子同过房了。
这一晚,他将自己的兽欲全都发泄在窦琴身上。
天刚擦亮的时候,司徒怀渤起身去上早朝。
他回过头,罕见地对绿佛说道:“照顾好你家主子。”
绿佛一脸惊喜,许久不见殿下过来,一来就是如此恩宠,绿佛如何能不高兴。
在送走司徒怀渤之后,绿佛进入内室,从挡的严严实实的纱帘当中,一只胳膊露出来,那上面充满了红色跟紫色的痕迹,看着惊心动魄。
绿佛睁大眼睛走过去,这时候床上的女子嘤咛一声醒来。
“好痛。”
这声呢喃让绿佛的眼睛睁得更大,她加快步子,掀开窗帘。
入眼就是一具遍布青紫的躯体,青紫与白色互相交错,凌乱的美感映入眼帘。
那红色的纱衣被扔在地上。
就在这时,绿佛惊喊一声:“主子,有血!”
窦琴的两腿之也,一行血迹蜿蜒流下。
窦琴面色苍白,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院子那自然是一阵兵荒马乱,绿佛不敢声张,只是从府内请了女医。
那女医给窦琴检查过后,也是一脸的无奈,给开了药,这才小心叮嘱道:“这几日饮食清淡些,房事如果可以的话就不要再有了。”
只是绿佛跟那女医都知道,有没有房事,看的可是这图中的男主人,区区女子,又能决定什么呢?
二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睛中看见无奈与彷徨。
绿佛朝床上看过去,自家小姐还昏迷着。
一行眼泪缓缓流下,啪嗒滴在地上炸开。
司徒怀渤神清气爽的离开,全然不管床上的女子。
经过昨天晚上的发泄,他心中的烦闷去了不少,只是在早朝之上,皇帝异常冷漠,到时跟司徒怀决相谈甚欢,2人一唱一和的,皇帝的花药更是不要钱的往外甩,超沉闷看着司徒怀决的目光更眼热了。
宽大的朝服底下,司徒怀渤的手掌心已经血痕遍布。
那上面一道一道的,血珠往外渗,染在袖口。
还好这巢朝服是暗红色的,并不显眼。
下朝之后,司徒怀渤第1个走出大殿,他身后就是司徒怀决,只是司徒怀决被人围拢着,众星捧月似的,反观他自己,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司徒怀渤的步子更快了,走出宫廷,上了马车,冷下声音低喊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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