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雨坐在床上,这张床伴着她多年,床边一枕一物都是她熟悉的。可她如今坐在上头怎么这么别扭呢。
南诗雨起身绕着两圈,发现了床头一处有些乱,那明显是被人动过的痕迹。
南诗雨:“柳妈,我不在时,可有人进入内室?”
柳妈跑进来道:“小姐,是玉叶来过了。因小姐吩咐如果是玉叶进来不必阻拦,老奴就没有拦下她。以及......”
南诗雨看着柳妈这幅支支吾吾的模样,忙道:“以及什么?”
柳妈:“玉叶拿走了小姐床头的香囊。”
南诗雨点点头,随后让柳妈下去了。
玉叶偷走了她的香囊,南诗雨脑子快速转着。要不了几天,天宇雄就要来了,玉叶这个时候拿走她的香囊做什么?
香囊这个东西,有时有特殊含义,看来是她和南承业打算要动手了还是只是她的贪婪。
南诗雨在床上翻了个身,她有些睡不着。前几日和柳妈谈话,才知道她不在时,玉叶就总是找机会偷偷摸摸溜进内室,如此看来玉叶总是偷拿她的东西。
南诗雨望着屋顶,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睡,自从回来后就很少好好睡了。玉叶偷了香囊,不管什么用途,南诗雨自己都得留个心眼。
南诗雨坐起身,她决定要用这个香囊做些事情。如果玉叶当真是拿去陷害她了,也好让她有个准备......
第二日一早,南诗雨用过早膳后便让金枝为她梳妆,不用太隆重,朴素些便好。
金枝:“小姐今日要去哪里呀?”
南诗雨:“去祖父那一趟。”
待梳理完毕后,南诗雨主仆二人便出门向前院南文山的书房走去。
金枝在门前轻扣两声:“老祖宗,二小姐前来拜见。”说罢为南诗雨推开门,一阵金闪闪的日光透过门帘洒在地面上,映出南诗雨修长的身影。
南诗雨走到南文山面前,不进房中不知道,一进房中真是吓一跳。南诗雨也没想到,又在南文山这碰到昨日前堂看戏的男子。
这人怎么还在南府。
南诗雨:“祖父安。”
南文山伸手拉过南诗雨,难得他今日不似往日般严肃。南文山今日心情颇佳,对待晚辈也就和蔼了许多。
南文山:“雨儿啊,这位是郑意郑大人,你们昨日是见过的。”
郑意?南诗雨歪着脖子,这名字她是听过的,可究竟是谁呀......她上辈子好像也没见过这号人物。
郑意向南诗雨作揖:“二小姐妆安。”
见状南诗雨也顾不得见没见过,向郑意回了个礼:“郑大人安。”
郑意的声音有些低沉微哑,倒让南诗雨想起不久前在赵氏屋子里头撞见的那位男子。南诗雨的目光在郑意身上停留了一会,这一会功夫,南诗雨便能确定,他不是那个男子。
那位男子给她的感觉和郑意不同。南诗雨在郑意的身上感受到了肃杀的气息,这莫非是个杀手?这人连续两日都在南府之中,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不日天宇雄就要到达,也不知道南文山在想些什么,怎能让有如此肃杀之气之人放入府中。南诗雨也未说什么,希望皆时一切能够如期进行便好。
既来之则安之罢,南诗雨安慰着自己。
南文山见着今日的南诗雨如此落落大方,没给他丢人,心中甚是满意。往日他很少关注他的这个孙女,这个孙女在他眼中寡言少语甚是腼腆,时常不知她在想什么,因此南文山也就冷落了南诗雨。
今日南诗雨的行为,倒让他满意起来。
南文山:“雨儿啊,几日后四皇子就要来府里祭奠你的母亲,皆时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否则......”
南文山不怒而威。
毕竟昨日的笑话,发生一次就够了。若发生在天宇雄来的那日,只怕南府的笑话就要传到京城了。
南诗雨急忙缩了缩脖子,一副被吓着的模样:“祖父放心,孙女心里头有分寸的。皆时一定把底下的下人管教得安分。”
南诗雨这幅受惊吓的模样,南文山很是受用。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位乖孙女,大概长辈都是如此罢。
南文山:“好了,既然无事你就退下吧。去好好准备你母亲的祭奠的用品,别出差错了。”
南诗雨点点头:“孙女知道了。”向后退了几步,向南文山行礼之后本想就这样带着金枝回去的,南诗雨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南诗雨含泪看着南文山道:“孙女还有个事要求祖父。”
南文山:“什么求不求的,你尽管说。”
南诗雨:“孙女怕母亲底下孤独,想求祖父,待母亲后事处理完后,让孙女出府为母亲祈福。”
郑意听完连连夸赞南诗雨:“二小姐一片孝心,天地日月可鉴。”说完也不忘冲南诗雨眨眼一笑,南诗雨连忙低头。
既然郑意都这么讲了,南文山也就不好拒绝了,否则在外人眼中,就是他这个当祖父的苛责孙女了。
南文山无奈,他这位孙女孝顺他何尝不知。不然也不会想出随她母亲而去这样的主意了,也就不会做那自尽的荒唐事了。
南文山:“既然郑大人都这么说了,等你母亲的后事处理完后,你就去吧。”
南诗雨这才转过身带着金枝回西院。
待南诗雨走远后,郑意在上前对着南文山作揖道:“等到回京之后,小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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