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坐好纪太太这个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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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的东西,你放过我吧!”
深夜,蒋宅。
当啷一声巨响,是温栀伸手掀翻了床头柜上的闹钟,她喘着粗气,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心下沉沉的,只觉得闷的厉害。
噩梦带来的情绪一时挥散不去,温栀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觉出一手湿热。
她狼狈地翻身下床,快步走到了窗前,一把推开了窗户,让夜里的冷风呼啸着钻了进来。
怎么又哭了呢……
温栀吸了一下鼻子,下意识地拢紧了身上的睡袍,梦里面那张苍白的脸又突兀的划到了她的眼前——
“纪衡……”
噩梦中那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已经消失不见,只是沉甸甸的疲惫压在她的心头,钝钝的烦躁感让人无所适从,压抑极了。
那人究竟在痛苦什么呢?
白天时,温栀从来不会想起他,闭上眼之后,关于纪衡的噩梦却总是纷至沓来。
在这些噩梦里,她总是看不清那男人的脸,却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他的痛苦。
她苦笑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缠上了自己的裙边。
如果可以恨他就好了……单纯的厌恶,比这些复杂的情感,来的要更加利落,也更加痛快。
夜凉如水,屋里屋外都静的可怕,温栀怔然半晌,终于还是倒头陷入了大床上,翻来覆去,头痛欲裂,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的,一夜却再也没有睡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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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小希呢?”
第二天早上,温栀睁开眼睛便是一阵疲惫,下意识地看向了床头柜上的闹钟,电打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却发现女儿并不在她的儿童房里,赤着脚跑到了客厅,几乎有些六神无主了:“我怎么醒的这么迟……孩子呢?”
“我已经送过去了。”蒋凌瀚低低笑了一声,站在温栀的身后,抬高了声音:“好了,不用担心,过来吃早饭吧。”
温栀脸噌的一下就红了,硬着头皮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身材高大,却在腰上围了一件小黄鸡围裙的男人:“对不起……”
蒋凌瀚已经为她拉开了餐桌前的椅子:“先把鞋子穿上。”
他一边摆放着碗筷,一边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多睡一会儿,你精神也能好一点。”
温栀干笑一声,去客厅里穿了一双拖鞋,向着餐厅走了过来。
“吃吧。”
蒋凌瀚将早餐推了过来,眼里是沉沉的笑意:“吃完早饭,带你去医院复查一下身体。”
温栀脸色有些苍白,小腹处似乎是坠着一块沉甸甸的铅块,坐卧难安,怎样动作都觉得难受。
温栀勉强对他微笑了一下,下意识地端起了眼前的杯子:“其实我身体挺好的……哎?”
她皱了一下鼻子,怔然朝那男人看了过去:“红糖水?”
“嗯。”
男人抬起手来,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上次说,每次都觉得难受……我问了隔壁妇科的王老爷子。”
“喝吧,这是他以前常开的中药方子,可以缓解一些生理期的痛苦。”
温栀心脏狠狠跳了一下,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哭笑不得道:“你怎么连这个都记得呀?”
蒋凌瀚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快喝,喝完就能好受一点了。”
中药和红糖混在一起,味道诡异而难闻,温栀捏着鼻子喝了一大口,身体确实舒服了不少,似乎有一股暖流从胃袋里落到了小腹处,让她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她对蒋凌瀚笑了一下,慢慢地又抿了一口红糖水,把心里那股莫名的惆怅感压了下去。
就这样吧。
有这样的男人可以托付终生……
她实在是已经足够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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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项指标还是不太理想。”
医院,蒋凌瀚半拥着温栀,另一只手拿着已经出来的检查报告,皱着眉头道:“养了这么久,还是不能放松。”
温栀吸了吸鼻子,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她总感觉路过的人会多看他们两人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从蒋凌瀚的怀里后退一步,离开了那阵她最近已经渐渐熟悉的味道:“还有最后一项检查没有做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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