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声音颤抖而酸涩:“是他没那个福气。”
她压下了心头的那种酸涩,长叹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过得好,我也就安心了。”
温栀默默跟在纪母的身后,把她送出了门去。
纪母摆了摆手,两人站在蒋家门前的花园里:“好啦,就到这儿吧。你刚才不是还说,要给家里人做饭吗?”
温栀脸色一红,有些窘迫,却也没有辩驳。
纪母看她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苦笑一声,径自走了出去,屋外下着丁丁点点的小雨,落在人的身上,秋意更深。
要是真的能回头……
纪母脚步一顿,一时间有些发痴。
如果那个孩子的母亲是温栀,那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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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大,这几日天气古怪,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蒋凌瀚一下车就看到了怔然站在花园门口的温栀,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把温栀包了个严实。
“刚刚送走了一个以前的故人。”
温栀吸了吸鼻子,赶走了心头的那股惆怅,乖乖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鼻尖上还有一点红印:“今天下班好早,手术是不是很顺利?”
蒋凌瀚将她的两只手握在一起,漫不经心地揉搓着她的手指,懒洋洋道:“都没有什么挑战性……做了这么多年,越来越无趣了。”
他突然压下身子来,出其不意地给了温栀一个吻,含糊不清地道:“若只是无聊也就罢了。坐在那里,想到你在家中等我,总觉得静不下心来。”
这下把女人吓得脸色通红:“这是在外面!”
蒋凌瀚一声大笑,霸道而不羁:“在外面怎么了?走到哪里,我也是你的爱人!”
两个人腻在一处,外人听不到两人之间的悄悄话,只觉得这对夫妻甜蜜极了。
在离他们不远处,汽车里面的女人收回了视线,脸色黯然,吩咐司机道:“走吧。”
看到这里,纪母才算是彻底死了心。
转让股份……挑拨纪衡的家庭?
她压下了想要冷笑的心情,原来从头到尾,都不过是自己儿子在自作多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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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一点!哎呀,知道你们素质不高,但是领着我们这么高的工资,多少也要上点儿心的呀!”
纪母一推开纪家大门,便看到了杨母坐在沙发上,那女人一边儿欣赏着自己的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对旁边的仆人颐指气使:“这样贵的东西,砸碎了一个,扣你一年的工资,怕是都还不回来的吧?”
明明是一个贵妇人,气量却天生狭窄,最近越发喜欢斤斤计较。
“你一定要站着擦吗?跪下去,趴在地上擦不就好了……”
纪母沉声开口:“她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你还要她跪下去,不怕把人跪出毛病来吗?”
纪衡从温家带回来的那个老妇人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块抹布,看到纪母之后,低头给人行了一个礼。
杨母一怔,看到是纪母之后,脸上的表情讪讪的:“原来是亲家母回来了呀……”
她站了起来,随口道:“做不了活就不做了。家里又不缺她这一个使唤的。”
杨母走到了自己的女儿旁边,语气轻飘飘的:“梦瑶现在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呢,这样的老女人笨手笨脚,刚好辞退了她,省得这人笨手笨脚,冲撞了我的女儿和外孙。”
纪母冷笑一声,心中烦躁,话语里面也暗暗地带了冷嘲热讽:“亲家母倒是好魄力——明明是他们小夫妻的人的宅子,您倒是有操不完的心啊。”
她语气淡淡的,拍了拍旁边老妇人的手,示意她先暂且离开:“老了到不是问题,谁不会老呢?这位大姐岁数倒是和咱俩差不了多少。”
纪母挑了挑眉毛,看着杨母陡然变差的脸色,冷笑了一声,意有所指道:“人家倒是还能创造一些实际的价值,为社会做一些贡献呢。”
“你!”
杨母一阵咬牙切齿,心里面的怒意喷薄而出,几乎要把她活活气死了。
她本来就是因为杨家最近风雨飘摇,走到哪里都能遇到来讨账的人,所以才跑到了女儿家里作威作福,想要排解一下最近的怨气,谁成想居然又挨了纪母这一顿夹枪带棒的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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