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奚微微一愣,季染歌看起来倒像是因为漫天的烟花,让她想起了从前一些潜在深处的记忆,他努了努薄唇,朝向季染歌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些什么。
季染歌却继续一脸认真的问:“以前我也是和哥你一起来的吗?”
虽然沈云奚明知自己是在欺骗,却又抬手揉了揉季染歌轻柔的碎发:“妹妹,其实这里的烟花每晚都会有,所以你觉得熟悉,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已经快到八月十五了……”
“八月十五?”季染歌依旧一脸的疑惑,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沈云奚会突然说起八月十五,不过心里莫名有些熟悉,“那么今天是哪一日了?”
“今天是八月初五了,”沈云奚笑了笑道。
季染歌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微眨了眨,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却又突然说起“那是不是距离八月初八,就只剩下三天了?”
“差不多吧,”沈云奚的脸色微有些僵,却又突然说道。
见着沈云奚一脸的不悦,季染歌没再继续说下去,轻垂着眼睑,她似乎也开始对自己有些生气了。
八月初八,那是什么日子?季染歌的心里满是自责,一边低声的问着自己。
可是沈云奚仿佛没有之前那样喜欢搭理她,看上去还一副很有心事的样子,季染歌轻抿着薄唇,有些不好意思问。
回到家,季染歌正欲脱下外套时,突然低下了头,发现不知何时,从她宽大的裙摆当中随风而下一张白色的字条。
季染歌怔愣片刻,俯下身子捡起了字条,登时目光中透出了一丝清亮的光芒。
季国的皇宫。
天牢里面,赫连宸一脸焦急的数着自己被关进天牢的日子,如果他所猜测不错,今天正是八月初五。
距离八月初八,也就只剩三天的时间了。
而皇宫里这几日,也是不停的派人进来,为他量身定做喜服,挑选首饰。
虽然他是在天牢,不过还和从前一样生活着。唯一的几分不同,恰巧也是他最需要的就是他的自由,受到了干涉。
无论走到哪儿,仿佛身旁总能跟着无数双的眼睛。因为被限制了自由,他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也更加无法和周围的人取得联系。
他不能告诉皇宫外的公主季染歌,自己是又多担心她,多么在乎她是不是过的好,在乎她会不会因为自己和婴宁的事情吃醋。
虽然当着赫连宸的面,季染歌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过他转身的那一刻,他又总能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她那双通红的眼睛。
而他也不能见到婴宁,不能和她说话,联系她并且告诉她,自己所爱的只有季染歌,又或者是楚潇湘。他从来都不爱她,虽然赫连宸觉得,婴宁应该知道。
因为见不到婴宁,赫连宸的心里总是难免会有几分担心的,毕竟婴宁那天被抓是因为他,而那天之后,赫连宸隐隐只能通过每天来给天牢送饭的脚步声中,听见他天牢的隔壁应该还关着其他的人。
虽然他不能判断,那个被关着的是不是婴宁。不过因为隔得远的缘故,他每次只能看见有人送饭从他旁边经过,可是究竟送给谁,那个人又被关在什么地方,他一律都不得而知。
这一天,赫连宸的心里突然做了个决定,他打伤了前来给他送饭之人,正打算逃出天牢,他突然被天牢外面把守着的侍卫给阻拦住。
侍卫一脸怒斥的说:“驸马,没想到你居然会干出这种事,还有你究竟想干什么?”算是警告。
赫连宸的薄唇轻抿着,心里却又遏制不住的怒气。
“再过几日,就是我和婴宁大婚的日子,恳请太后准许我去见固伦公主最后一面……”赫连宸双手攥紧拳头说着。
“见公主?”看守的侍卫有些为难,监狱使刚巧经过这里,侍卫顺势走了上前,对监狱使道:“大人,驸马他说想见公主!”
“什么?”监狱使虽一脸的震怒,不过,转身之际又将情况报给了宫里的太监。
“有劳公公,请您帮忙通秉,驸马想见公主,麻烦告知太后!”
侍内总管虽然一脸的不悦,随后,又潜身进了永和宫。
走到太后跟前的时候,他又躬着腰,一脸小心翼翼的跟她说:“太后,驸马今天打伤了看守天牢的侍卫,还嘴里声声的说着,要见固伦公主!说若是和婴宁小姐成亲,除非答应他这个条件,否则……”
太后一脸怒气:“什么?好一个猖狂的驸马柒岩!居然如此目中无人,哀家好奇,他区区一个驸马,究竟把我们季国的皇室,当成什么地方?岂能容许他如此放肆!”
“若是应了他,我们皇室的颜面何在?”立刻就驳回了赫连宸的这个条件。
太后正说着,突然又阻拦着:“慢着,王福!麻烦你去告诉驸马,就说公主现在在月国,身旁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而且还做了月国的奸细。让他不要再惦着公主了。对了,如果他真的想见到她,就只能在和婴宁的大婚典礼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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