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已至此,那倒不如趁着季染歌还没有回归,也说不定她早就已经遇害,再也回不来了……婴宁闷声想着,唇边浮上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可是却又突然站起身,对身旁的贴身丫鬟,这也是跟随她一起从丞相府前来的陪嫁丫鬟云梦道:“今晚本小姐要去找驸马,你就早点一个人睡吧!”
婴宁刚一说着,迈开腿,脸上写着明显的得意,就要去找柒岩。
云梦吃了一惊:“驸马爷?”她微微一怔,转瞬觍着脸笑道:“真的吗,太好了!小姐,恭喜恭喜!”
婴宁却也不回应,一转身,她就朝向外面走去,云梦却远远的跟在后面。
虽然云梦最终还是跟着婴宁,让婴宁忍不住蹙眉,却又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刚要去找柒岩,就在月光底下见到信手而立的驸马……
季染歌纤盈的身体匍匐在长乐宫的屋顶,她有些怔然的望着,皎洁而又明媚的柔和月光下,那一道雪白而又颀长的身影,独自伫立在院中。
而此时,季染歌轻抿着薄唇,她听见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准确来说,是有一道身影正朝向这个绝世俊冷的男人走了过来。
“岩哥哥……”婴宁一声绵柔的轻语,脆生生,娇滴滴,差一点简直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季染歌轻抿着薄唇,心想,怎么搞的,长乐宫的公主在应对男人这方面,也不过如此。
倘若不是不得宠,她又何必故作嗲声的想要引起某人的注意?
对方只是淡淡的回过头来,见到是婴宁,他轻叹了声,脸上有些烦躁不安的说着:“是你。”
婴宁有些怔然,很快又微勾着唇角,“岩哥哥,那个,我想通了。”
“想通了?”柒岩一脸陌生的重复着。
他一脸恍惚,正想问这婴宁究竟想通,所谓何事。
婴宁不得已轻点着头,对柒岩道:“是,驸马。”她轻翘起薄唇,正要说些什么,可是忽然看见了柒岩的眼底透出的那一丝微不可查,她的眸光黯了下来。
“岩哥哥,你还记得吗。昨晚你差一点就和我那个,我拒绝了,但是现在我想通了,所以今晚我们再进行那些尚未完成的事,如何……”婴宁一脸含糊的说着,说完她就低着头,要去解开自己胸前的纽扣,而这时,她的脸瞬时红了起来。
“落红帕已成,如今,我是你的人……”婴宁红着脸,说道。
柒岩怔然,他原本执意想要直接拒绝,可是怎奈婴宁突然和他提出了落红帕的事,这让他不由得微眯起了眸子:“哦。”
柒岩淡淡的应了一声,点了点头,很快却又努起了薄唇,“那个是我今早咬破了手指,血滴在落红帕上留下的。”
“没办法,我也是早上才得知这件事的。昨晚你走之后,因为太后找人过来提醒我,所以我就弄了下,没有和你说,是担心会穿帮。这样的欺君之罪,你我都担待不起!”
“更何况……”柒岩骤然眉宇微蹙,他很担心,这件事若是被太后视为顶撞和欺骗,以她喜怒无常的性格,会不会迁怒于别人?
若真的是那样,那就糟了。虽然他不清楚季染歌现在的状况究竟如何?可是只要一想着,季染歌的危险可能会因此多增加一分,他的心就会忍不住多一丝颤抖。
“更何况?”婴宁重复着柒岩的话,正有些想问,可是柒岩那眼里明显的陌生,硬生生的化作了两把无形的利刃,简直就要扎碎她的心。
婴宁的内心深处简直比如沐寒川,还要冰冷。
柒岩轻撇着薄唇,一脸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你别多想。那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过去?”婴宁颤抖着唇瓣,轻摇了摇头,对柒岩道,“那姐姐呢?你觉得她过得去?若是她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你觉得她能够接受眼前的事实吗?”
“我……”柒岩再度面犯难色,不久之后脸色恢复如常,“没关系,若是她回来,我会慢慢的告诉她。我想她心地善良,一定会理解的。毕竟你和我还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今后也不会发生什么。”
“这件事只要你不坚持,一切都会变得很好。不久之后,我会再提和你休书的事情,到时候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你我二人感情不和,我驸马柒岩是被你给休掉的!”
柒岩一脸坚毅的说着,仿佛他的语气并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
“休掉?”婴宁一脸苦涩的笑着,摇了摇头,好一个“休掉”,若是休掉,她和柒岩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作虚有!
“是不是你们全天下的男人,眼里就只会看到季染歌一个,至于其他的女人都不配得到幸福,甚至就连得到嫁人的资格都没有?”婴宁终于没再强忍,而是选择在驸马柒岩的面前旋即暴发了,压在心中已久的情绪。
柒岩轻抿着薄唇,摇了摇头:“不是,当然不是了。婴宁,你是个好女子,我说过,放了你对你来说反倒是一种幸福。你会遇更多比我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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