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小姐,你又何必如此伤心与难过?你且没有听过,小不忍则乱大谋!真正的好戏还没有开始……”
婴宁轻抿着薄唇,那个在她身后传来的声音,简直让她听不出究竟是男还是女,只觉得那声音中透着一丝古怪,她愣愣的回头,蓦然勾唇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在寒风中露出了一丝凄冷的笑声,听起来有些像是嘲讽,但又仿佛是在关切:“我是谁不重要,该遇见的时候,自会遇见。不过小姐你可不要自乱了阵脚,如今你唯一能仰仗的就只有太后!”
“太后?”婴宁明显的怔愣着,转瞬又轻努着薄唇:“可是她不是季染歌的亲生母亲吗?”
“是又不是,”那人道,“虽公主的生母是太后。可是太后却不一定就是公主的生母……”
“啊?你究竟是谁?”婴宁嘴巴微张着,声音颤抖着问。
婴宁一脸不可思议的轻眨着双眸,那个人刚才从她跟前消失的那个人,究竟是她的幻觉,还是真的?
可是偏偏那个人的声音,又厉厉在她的耳畔回应着。
婴宁的内心一时间犹如巨浪,又化作了一团火焰,上下起伏,却又忐忑和不安着。
……
当季染歌将事情原本的缘由与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乔倩儿与魏思源时,她蓦然站起身,轻叹了口气。
季染歌正准备离开,乔倩儿突然一把拉住了季染歌修长的胳膊:“公主,我总是觉得驸马这样做也许真的是另有隐情。老实说,那个婴宁我曾经也见过,驸马不会喜欢她的。驸马喜欢的人是你啊……”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季染歌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
她突然抬头,望向了窗外,月色如寒冰,凉薄如水,一如她此刻的内心深处,季染歌深深地吸了口气:“我这样的人,现在走到哪儿,都只会牵连于人。我又怎么能忍心见到别人因为我而痛苦?”
乔倩儿的目光轻落在她决然的背影,许久之后竟有些愣住了:“公主,你可不可以留下来?因为我……”
她想了又想,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安慰或者挽留住季染歌。
没办法,她总不能告诉季染歌,自己是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担心她在这种情况下外出会有危险,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乔倩儿轻撇着薄唇:“公主,我想你能不能晚点走?因为我和魏大哥的婚事,就在眼前,所以我也……”
“婚事?”魏思源愣住,依照季国的风俗,为母丁忧之日,自己是不可以有男女之事,也不可以成亲,可是眼前的这种情形,特别是在乔倩儿朝向他轻眨着双眸之后,魏思源一脸的神色凛然。
很明显,他知道乔倩儿这样说是因为公主。
她是想保护她,这个傻丫头。魏思源的内心深处轻叹了声,摇了摇头,一拱手,便对季染歌道:“公主,倩儿说得对。我和她……即将成婚,原本思源想着和倩儿的婚事,能够等在思源丁忧结束之后,重新回到季国的京城时再说。”
“不过时至今日,既然公主亲自来了思源这里,思源觉得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一场天意。让思源能够有机会,让公主为思源和倩儿指婚……”
季染歌怔愣,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眼前的这对璧人竟要成婚。
“我……”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我哪里是什么公主,我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现在外面又有多少人在等着,巴不得看我立刻死去?这样的我给你们承办婚事,我觉得,……”季染歌一脸苦涩的笑着,摇了摇头。
乔倩儿蓦地一抬眼,目光侧向魏思源,只见到他温柔如水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深邃和担忧,便再度回到了季染歌的身上。
“公主,我好不容易才又再见到你,公主你可不可以……”
乔倩儿正欲开口,继续求情,不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后面好像被什么坚硬之物给猛击了一下。
她忍不住身子轻晃着,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季染歌望着这样的乔倩儿,又看了看身后的魏思源,她轻撇着薄唇,一边将乔倩儿转交到魏思源的手上,一边脸色充满了谦逊的说着:“魏兄,对不起。倩儿就交给你了……”
“她虽然被我打晕了,可是你放心睡一觉她明天醒过来就会没事的,她……”季染歌正说着,竟忍不住也晕了过去。
魏思源看着眼前的季染歌,又看了看乔倩儿,他薄唇轻咧着道:“对不起了,公主。你这样一个人出去,我实在不放心……”
可是,季染歌却没有听见魏思源后面的话,她只是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她只感觉到往事一幕一幕,如梦似幻,却又让人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幻,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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