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只知道的,就是天上的星星当中会不会有一颗正是季染歌的化身。
想着他和季染歌,一路上从前一世的赫连宸与楚潇湘,穿越到了这一世的季国,柒岩和季染歌,两个人之间的离离合合,让他的心有些沉痛不已。
可是柒岩终究又轻撇着薄唇,夜光中,他的双眼浸透着一丝迷离。
怔然的直视着前方,直到天快亮时,他才恍恍惚惚的清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中,柒岩感觉到自己被推到了一个大到简直可以同时装进两三人的囚车里。
那个囚车四方四正,入口处却用一把磨蹭的光亮的巨型铁锁给牢牢地紧锁住。
很快,柒岩被带进了季国的县衙,在同时管辖着新竹村和陶朱村等十几个村,却和凤鸣山紧紧一线之隔的郧县。县官一眼见到柒岩,就觉得眼前这个男子的脸上透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他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可是忽然却又有些怒,一抬手,手下的惊堂木猛地拍在桌子上。
“下跪着的是何人?”县官冷冷的问着。
柒岩轻撇着薄唇,若是平时,他跪天跪地跪皇上太后,绝不会对这区区的一个小县官下跪,不过现如今,季染歌去了,他找了整整的一天一夜,也都没有找到她。
虽然他不甘心,可是却又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季染歌极有可能是被湍急的河水给冲走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季国的驸马柒岩。”柒岩一声凛冽的说着。
县官有些怔住:“驸马?”
他微微的挑眉,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心里却一下子犯起了难:论其长相和品貌,眼前这个男人仪表堂堂,看上去眉宇间透着一丝凄冷与尊贵。
的确非龙即凤,并不像是一般人,这样的男子若说是生在普通的家庭,那种可能性几乎会很小,而且就连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他是季国皇室的驸马柒岩。
可若是驸马,县官有些为难,眼前这个男人应该是他所审过的最尊贵的男人。他在朝廷的官职,很明显是比他还高的。
“在下正是柒岩”柒岩一脸从容,既不倨傲,也没有过分的谦卑。
县官轻抖着墨眉,猛地咳嗽了一声:“驸马,常言道,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如今您虽贵为驸马,可是下官也只能……”
县官忽的一停,手中的惊堂木悬在半空中:“下官按照季国的律历审理这案件,不知驸马您可有意见?”
柒岩一脸的凛然,淡淡的道:“没意见。”
“既然没意见,那就好”县官之后说道,“驸马,下官来问您,你和公主平日里的感情如何?”
柒岩轻叹了声,一双宛如寒潭的澈眸清亮而又微眯着道:“甚好。”
县官摇了摇头,一脸茫然而又痛苦,不可思议的说着:“既然如此,那驸马有人说你二十三号那一晚,于新秀村,您试图非礼未婚良家女子雪鸢,可有此事?”
“柒岩……”柒岩微微张嘴,有些愣住。
虽然他原本并没有这样想过,可是张开嘴,话语却又停在了嘴边。
见到柒岩欲言又止,县官的手里再度猛拍着惊堂木:“驸马,你这样沉默,究竟是默认了,还是什么意思?”
柒岩再度愣住:“柒岩,无话可说。”
“既然您无话可说,”县官道,“那下官只能传被害人雪鸢了。希望你待一会儿再见到她时,能想起什么。”
见到柒岩仍旧沉默着,也不言语,县官忙传令着说道:“传被害人雪鸢。”
他刚一拍响手中的惊堂木,县衙的两旁,分别站着十几个身上穿戴整齐的县衙侍卫,齐刷刷的剁着手里的木杖,嘴里却喊着“威武。”
柒岩忍不住朝向衙门的入口处,望了过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正扭着纤腰,从外面走了进来。
县官一见那个女子,忽然走到了县衙,跪在了他的跟前,他有些蹙眉:“下跪何人?”
“小女,雪鸢参见大人”雪鸢张着嘴说道。
县官轻抿着薄唇,抬起了手,指着雪鸢:“雪鸢?你可认识他?”县官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她身旁的柒岩。
雪鸢听着县官这样一问,目光便随之看了过去,最终落在了柒岩的身上,开始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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