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季国的皇宫……”
“好。”
赫连宸一脸的不明所以,虽然他有些疑惑,可是自从“自己”被斩首之后,现在的自己整条命都是属于她的。
如果她真的要让他再死一遍,他也无可厚非。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乘着骏马,飞奔的进到了季国皇城的时候,太后正侧着脸,伏在永和宫的养心殿。
刚接到消息,驸马柒岩已经被斩首了,剩下的季染歌,一个女人又能成什么气候?现在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边有些得意的想着,不知不觉中有了困意,干脆便闭上了眼睛,可是梦中,她突然感觉到季染歌只身一人,从永和宫的宫廊外面走了进来。
来到她的跟前时,太后微微坐起身子,只听见季染歌熟悉的声音响起:“母后,染歌参见母后……”
“原来是固伦公主回来了啊,”太后轻颔着螓首,“许久不见,公主似乎现在比以前更漂亮了。”
“谢过母后,”季染歌道,“母后,儿臣这一次回来是有一事想和母后说。”
见太后一脸的洗耳恭听,季染歌微微张嘴:“这件事是有关于陛下的,母后您究竟打算何时让陛下亲政呢?”
太后微怒:“亲政?想都别想,他小小的年纪,就想做一国之主了吗?”
季染歌虽然对太后突然的转变,有些睁大了双眸,随后又轻撇着嘴角:“母后,您为何如此激动?难道您急着想成为国主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太后怒道,“难不成你听见了什么风声?”
季染歌若笑非笑的轻撇着嘴角:“母后,念在您生我养我的份上,染歌求您了,我们可都是您的子孙啊!”
见杜太后仍旧一脸的不解,季染歌的头砰砰磕在了地上,已经流露出了深深地映红:“母后,孩儿见过沈国栋了。”
“沈国栋?他还没死?”太后一脸的震惊,这样的震惊让她反应过来,自己原来并不是在做梦,站在她跟前的正是她的亲生女儿。
季染歌轻撇着薄唇:“不,他死了……”
“呵呵,”太后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还真的是可笑,一个死去的人又如何能开的了口?”
季染歌突然一把从身后取出了霁月剑,快速的几步,冲到了杜太后的跟前,虽然杜太后有些吃惊,可是她最终却又停了下来。
原来自己的心里,还是这样在乎她的,杜太后怔怔的望着季染歌,“你……你想怎么样?”
“母后,照我说的去做。否则……”
季染歌正说着,望了一眼杜太后脸上那又惊又恐的表情,她居然抬起霁月剑,指向了自己:“母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然染歌的这条命是属于你的,那么染歌还给你便是了……”
“染歌,”杜太后的心吃痛的叫了一声,终究是有些慌了。
季染歌一脸的沉默不语,双方对峙之下,杜太后终于有些心软了,她半蹲在了地上:“好,我答应你。”杜太后缓缓的点了点头,现在在她看来,让她在失去了一个亲生的儿子之后,又要失去自己的另一个女儿,这种感觉简直让她如同针毡。
“哀家从此以后会在养心殿,吃斋念佛。祈祷你和小皇帝平安……”杜太后重重的叹息着。
季染歌的唇角翘起了一丝弧度,虽然她知道,杜太后认栽了,完全是因为自己,不过她却还是没有做出让步:“太后,染歌仍有一事相求……”
“何事?”杜太后重重的望着季染歌,“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好,”季染歌点了点头:“母后,其实驸马他并没有死……不过,染歌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驸马有个三长两短,染歌绝不会独活!”
“那么,”杜太后又惊又辱的瞪着季染歌,重重的叹息着,“哀家知道了,以后哀家不会再管你们这些事……”
说着,她便转身走向了后宫。
季染歌望着太后的背影,深知她不会再想着复国了,不多时,季子晟在季国朝廷当中的诸位大臣的搀扶之下,缓缓的经过了红毯,端坐于龙椅之上,接受季国诸多朝廷百官的朝拜。
他登基时,竟是季国皇室当中,年纪最轻的。
只有八岁……
季染歌站在长乐宫的宫廊,与赫连宸四目相对之后,一脸幸福的轻搂着他的脖颈。斑驳的月影下,一对彼此深爱的恋人,光影犹如树根一样,紧紧的相互缠绕,枝蔓间相互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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