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婴宁的耳朵里却只听到,柒岩在找人照顾着她,并没有听出那一丝话语当中的拒绝,她站在水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或许,岩哥哥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可是却碍于季染歌那个又臭又硬的绊脚石,没想到她居然会怀了孩子。
还是柒岩的孩子,想到这,她便有些心痛的,站在玉华池碧波荡漾的温池中央,整个人感觉简直快要窒息了一样。
虽然她张着嘴,拼命的呼喊着柒岩的名字,可是斯人早已经远去,徒留她一个人玉华池水空对影……
季染歌去了皇宫,原本欲找季子晟问个明白,有关于宫里挑选皇妃的事情,不料竟得到了消息:固伦公主来的不是时候,陛下一大早晨,已然带着宫女池儿,出宫去皇城的郊外放牧踏青去了,估计傍晚日薄西山之时才会回来。
季染歌摸了摸鼻子,一脸的无奈,转身去了永和宫,她刚去永和宫时,就见到了太后正在永和宫的祈愿殿的佛前长跪着,她的双眸紧锁,手里还捏着把念珠,嘴里一直在念着些什么。
季染歌站在祈愿殿的门口,久久的没有进去,也没有转身离开,她正轻抿着薄唇,一脸犹疑的看着眼前,忽的仿佛回到了她的前一世,那个时候,她曾经在一个破旧的尼姑庵里一住十几年。于彼时,她是楚潇湘,而他是赫连宸……
杜太后突然觉察到了什么,转过身子,看向季染歌时,虽许久未见,可并没有太过的惊讶。
“公主,你来了!”杜太后道。
季染歌微微一怔,半躬着身体:“母后,是儿臣。因为见你正在佛前,所以没有打扰……”
季染歌正说着,杜太后微微点头,薄唇轻抿着道:“没事,染歌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因为是在佛前,她的心安静的只剩下虔诚。
“母后,我很好。您呢?”季染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璀璨明媚的笑。
“我也好得很,”杜太后点了点头,“不过染歌,你今天应该除了来看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是关于宫女池儿的吧。”
“池儿?她怎么了?”季染歌一脸的疑惑,原本她是进宫打算看一看季子晟的,可是季子晟不在,她便来了永和宫,不料,太后的话让她的心震惊到有了一丝颤抖。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了?”杜太后反问,“也对,你长居在宫外的长乐宫。这些事应该不会有人跟你说起,不过我想跟你说,的确陛下的选妃是我提议的,而且提议这件事的缘故,是因为尊承祖制,我不愿也不能让人在背后戳着我皇孙子的脊梁骨骂,说他不辨忠奸,宠幸宫女……每日藐视朝堂为儿戏,视宗族的礼法与不顾……”
“宠幸宫女?”听着杜太后一脸的怒不可遏,季染歌的心明白了过来,原来经过了上一次,她的母后早已经放弃了复国旧朝的想法,可是宠幸宫女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跟那个宫女池儿有关?
“母后,儿臣听说,池儿好像以前是您身边的人……”
“的确是,”杜太后说着,却突然眉心紧锁着,“可惜,我要是早看出来了她的狼子野心,也就不会将她赐予皇上。”
杜太后说着,突然摇头,轻叹了声:“也罢,不说这些了。”她突然站起身,正要朝向季染歌走去时,一旁立刻有宫女上前搀扶着,来到了季染歌的跟前,杜太后突然一脸认真而又关切的打量着她,“染歌,一直以来你都是我最信任的孩子。记得,你是陛下的皇姑姑,也是已故的先皇季染屿的皇妹妹,你可要为季国的江山考虑。如果陛下不小心做出了什么有违人伦,逆天而行的事情,你应当时时的敦促与教导。”
季染歌虽然听着杜太后话语中的意思,可是今日却似乎有些来的不是时候,未能见到小皇子的面,也就不能问出些什么。
季染歌与杜太后,母女二人一如平常母女似的,寒暄了一阵后,起身便离开了永和宫,季染歌朝向长乐宫走去。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就隐约听见了家里的那些宫女还有太监,仿佛在窃窃私语,议论着什么。
季染歌起先不以为意,可是当她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突然听见了贴身宫女霓裳在她的面前一边低垂着脸,一边说着:“公主,霓裳有一件事,不知是否当说。今天驸马在玉华池,和侧夫人婴宁他们两个人……”
“什么?玉华池?”季染歌下意识的睁着双眸,她还真的没想到,驸马原本并没有闲着,而是在跟婴宁……玉华池……季染歌的脑海中,有些抑制不住的胡乱想着,之后又撇了撇嘴:“那么,驸马柒岩他现在人呢?”
“回公主,”霓裳道,“驸马他现在正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独自一个人,谁也不见。”
“谁也不见?”当真是谁也不见吗,还是只是不想见她,季染歌思忖着起身,就要朝向外走去,“不行,这一切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得去问个清楚。”
哪怕就是真的柒岩与婴宁做出了什么,又怎会不经过她?季染歌一脸的怒气冲冲,那情形简直越想越气。
“可是,公主……”霓裳原本有些想要阻拦,可是望着季染歌那势不可挡,直往外冲的气势,她便不由得吓得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见未能拦到公主时,她一脸的又愧又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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