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却一摊手,对曾石可道:“拿来。”
“什么啊?”曾石可有些惊讶。
小石头淡淡的扁了扁嘴:“封口费。”之后他又瞥了一眼曾石可,仿佛是担忧着他会说自己讹人,便努了努嘴道:“像你这样经常在偏院和正院中走,总会给人传出一些闲言碎语,十两银子,我帮你搞定这一些。你觉得怎么样?”
曾石可再度怔住,没想到,小石头居然在冲他要钱:“十两银子?该不会太多了点?”
他正说着,摸了一把鼻子道:“你知道,长乐宫的奴才,每个月才只有一两银子,你说的这些,都快我不吃不喝一年了……”
“那……”小石头摸了摸嘴,一甩手:“那就五两吧。”
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已经是跳楼价,不能再少了!”
曾石可虽不情愿,却也是交出了银子,幸亏他给婴宁办事,得了她不少的好处,所以五两银子一晃眼,便从曾石可的衣袖里抖了出来。
小石头拿着银子,眼里透着一丝微光,若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曾石可,一转身便离开了,却连个谢字也忘了说。
曾石可的心里暗淬了一声,脑海中却开始计划着应该如何才能完成婴宁交代的事,又不影响到自己。
他突然想起了小石头,心里想着,长乐宫上下数百名的宫女和太监,却没有一个像他现在这样,除了贪财之外,嘴还特别的多。
倒不如……曾石可的眼睛微眯着,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光泽,虽然他这样可能会对小石头来说有点过分,可是谁让他贪财呢。
这一日,季染歌与往常一样,经过了一夜的缠绵,猛地苏醒过来时,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了。
季染歌一挑眉,突然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她回过神时,柒岩竟还躺在床上。
若是平时这个时候,柒岩恐怕早就已经穿好衣服,吃过早餐,外出早朝了,想到这些,季染歌薄唇轻抿着,一边朝向柒岩的床边走了过去,一边抬手轻抚着他的额头。
柒岩猛地睁开眼睛时,他起先是感觉到了一只温柔的手,那手心还透着一丝冰凉,凭借本能的直觉,他感觉到那个人应该正是季染歌。
他睁开了双眸,发现果然是她,柒岩的嘴角轻撇着对季染歌道:“染歌,你怎么了?”
季染歌微微怔住,对柒岩道:“驸马,你今天没有不舒服,身体也没有发烧亦或者着凉,怎么现在这个时辰了,你还没有去上早朝?”
柒岩猛地察觉到了什么,果然,季染歌正说着时,突然抬手轻指着窗外,窗外的天色已经是大亮,而他竟是起迟了些,柒岩边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身来,对季染歌连声说着“对不起”。
季染歌竟也没有回应,而是连声的轻叹着,可惜自己只是个女儿身,若是自己是个男子,现在一定早起去报效国家了。
可惜这里也只是季国,又不是月国,她区区一个女儿身,又如何能上早朝?想到这,季染歌忍不住轻擦了一把眼角。
柒岩轻撇着薄唇,立刻被季染歌这一动作给弄得有些慌了:“公主,你这是为何?”他蹙着眉头,赶紧解释道:“对不起,染歌。我知道,你一直牵挂着季国的朝政,是因为你的皇兄,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
柒岩正要继续解释,季染歌却突然轻晃着手臂道:“不用说了,驸马,再晚一点会更加迟了……”
柒岩怔了怔,齿缝中挤出了一个“好”,他便迅速的爬起身,去收拾准备进宫了。
季染歌望着柒岩这样,轻叹了声,对着他的背影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刚穿好衣服,起身来到镜奁旁边的时候,霓裳突然从夕颜阁的卧房外面走了进来。
她的步履很轻,等到季染歌望见她时,她才悠悠的张了嘴:“公主,昨晚你让奴婢送给雪鸢的衣裳,不过她竟拒绝了,需要奴婢再送一次吗?”
“哦?拒绝了?”霓裳的回应,让季染歌有些始料未及,霓裳再度点了点头,轻叹了声:“公主,雪鸢昨晚说,她现在丁忧在身,要给父亲和哥哥守孝,所以那些衣服她先谢过公主,不过三年之后才会考虑脱下身上的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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