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曾石可情不自禁的说着,蓦地,季染歌正好从子某轩的院墙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
透过窗扉季染歌的身影照进来时,曾石可竟一个咕噜从床上滚到了地上,而那个时候,他的后脑因为昨晚被人打过之后,还隐隐的作疼。
“公主,对……对不住,石可未曾恭迎您的远迎,您有什么事,差人来通知石可一声即可,又何必亲自过来?”曾石可一紧张,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的道。
听见这样的客套,季染歌清了清喉咙:“闲话少说,曾石可。我问你,昨晚你怎么晕迷的?”
“啊?”曾石可忍不住惊讶,微张着嘴巴道。
季染歌点了点头,“曾石可,倒不如说一说你又是怎样在玉华池晕过去的?”
“玉华池?”曾石可虽然有些怔愣,他昨晚最后有一丝记忆的地方,不是应该在曲径通幽的小径,怎么又去了玉华池?
而他眼下,虽然惊讶,却又只能装作一脸的若无其事,顺着季染歌道:“公主,奴才昨晚之所以会在玉华池晕了,大抵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想要凉快,却又不留神在玉华池的泉边晕了……”
“这样说来,你是在泡澡的时候晕的?”季染歌说道。
曾石可正欲一脸无事的点了点头,不料,刚才那个传话的小太监,却突然指着曾石可道:“臭小子,你怎敢当着公主的面儿胡说?你被人发现的时候,分明就是穿着衣服的。我还以为,你是在偷看哪个宫女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气血上涌,才会晕迷的。”
“李德顺你……少血口喷人了”曾石可虽然一脸的无奈,指着那个小太监正欲骂道,他居然敢当着公主的面儿污蔑自己,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毕竟昨晚他晕迷的时候,自己已然到手了《四国志》,可是怎么又会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
曾石可虽然心中恼羞成怒,可是终究又将话给咽了回去,一旁的李德顺则更加轻努着薄唇,冷哼了一声:“怎么了?你个臭小子,做了事,敢做又不敢承认?”
虽然曾石可的心中强压着一口老血,可是终究又给咽了回去,干瞪着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算了,”季染歌摆了摆手,看着目前的这种情况,仿佛曾石可这里她已经弄不出什么所以然了,至于那本《四国志》,她虽然研究了很久,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季染歌思虑着前后,不自觉的心中生出了不少的烦恼,连声轻叹着,一旁的霓裳见季染歌这样,忍不住在她的肩后揉捏着,试图按摩着她,让她解压。
季染歌却抬手一挥,“算了”,她起身正要走出子某轩,霓裳在身后远远的跟着她。
季染歌依旧轻撇着薄唇,始终一言不发。而这时,因为早晨起迟了的柒岩,全然不知究竟长乐宫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而是刚犹如十万火急一般,匆匆的赶往皇宫时,大老远就在宫门口的碧水桥旁边遇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叔叔,怎么是你”见到了是自己的叔叔柒芸,柒岩正躬身要拜的时候,柒芸见了柒岩,急忙回礼:“驸马,是陛下让我在这里等你。他说有事情,让我转告你,乾宫他找你有事相告。”
“哦?”柒岩虽然有些疑惑,可是听着柒芸所语,莫非这件事正是昨天季染歌所告诉过他的那件,关于给皇帝季子晟选拔宫妃秀女一事?亦或者,是其它的,就在柒岩一筹莫展之时,他突然忍不住张嘴问道:“不知叔叔,陛下找我可是为了何事?”
“这个……”柒芸犹豫了片刻,终于回应道:“驸马,这件事实不相瞒应该正是陛下找你负责帮他参加后宫秀女选拔的,而我作为你的叔叔,堂堂的季国皇室右丞相会在一旁辅佐你。”
“什么?”柒岩蓦然轻抿着薄唇,一脸的惊讶:“不行,这件事柒岩可能实难从命。”
“啊?驸马你这是……”柒芸原本正欲继续说些什么,忽的就见柒岩已然朝向他点了点头,身形匆忙的顺延着碧水桥,朝向乾宫的方向赶去。
而大老远正要走进乾宫正门,守在门口的侍卫见状,立刻前往里面汇报了守在季子晟身边的太监王福,王福又汇报给了季子晟:“陛下,是驸马来了。”
季子晟点了点头,轻抿着薄唇,心里却在想着,这真的是天助他也,刚想着曹操,没想到这曹操就到了:“准见。”
季子晟二话不说,点头应允道。
王福见季子晟这样一副迫不及待,等待着要召见驸马柒岩,他的心中似乎隐约领略到了什么。
走出了乾宫,王福拉长了声音:“驸马,陛下准见驸马——”
柒岩微怔着,听着王福这样一说,正要走进乾宫,刚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柒岩却偏要转身,对太监王福点头说了声“谢”字。
等到王福回过神的时候,柒岩已然经过了他,走到了乾宫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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